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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器听了,这取字的人由安乐公主变成太子,心中那股担忧以及隐秘的欣喜化为好奇。

这太子重润也是怪人,皇帝一家子都是怪人。

宫中的风吹草动,向来是各种大事的滥觞。李成器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阿耶相王。

相王也和李成器一样醉心音律,不理俗事,闻言便说:“一小儿的字有何稀奇的?”

李成器忙道:“是。对了,三郎前日来信说,岭南诸多不便,儿子想着给他送些东西过去。”

相王道:“也罢了,你们兄弟向来感情好。”

李成器听到这里,忽然道:“阿耶,你能不能向陛下求情,将三郎调回来。”

相王闻言一愣,垂头喝茶,然后放下茶盏,语气平淡说:“朝廷自有章程,况且他也要受些教训了。”

李成器仍坚持道:“那岭南岂是人呆的地方,呆久了,只怕要没命。”

相王说:“你回去吧。”李成器心有不甘,但还是退下了。

相王这才面露忧色,自己几子中唯有三郎最具才干,也想做出一番事业,只是自己这个身份误了他,劝了多次,依然不改其志。

三郎是越努力,越不幸啊。

相王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又不好与儿子们言明,只得存在心中。

兄长善待他,又忌惮他,兄弟情谊中又夹杂着权势斗争,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然而,三郎似乎要打破这个平衡。相王忧心愧疚的同时,又有一种终于要来了的释然。

朝廷出手了,抓住三郎的把柄,将人贬到岭南做官。三郎,真是又傻,又痴啊。

相王忽然又想起张仁愿提到自己的封户,这一万封户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在自己手中,一直想要让出去,但太平妹妹和安乐公主都没动,他本已写好了奏疏,只得又搁下来。

当年相王为了大唐的稳定,即便是掌控军权,还是选择把兄长拱上皇位;现在,李显为皇室的稳定以及自己不能说的心思,十分克制。

他要保全做过皇帝的胞弟的性命,若将来有一天他的儿女面临同样的选择,希望他们像自己一样克制,不要互相残杀。

李显接来荣娘,就与她一起打双陆。宫中乐舞看腻烦了,儿女又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空巢老人只能找荣娘来陪他玩耍了(韦淇嫌他臭棋篓子)。

荣娘年纪虽小,但行事却不怕人,对她说,李显就是宠溺自己的阿翁,而不是皇帝。

“阿翁,我阿娘打我打得可疼了,就那么啪啪地打我,阿耶还拿鸡毛掸子追着我打,这对雌雄双煞把我打得可惨可惨了。”荣娘趴在案上,一边投骰子,一边告状。

“这还了得,我把你阿耶锁来下狱。”李显盯着棋盘道。

“那阿娘也要锁来吗?”荣娘跃跃欲试。

李显却道:“你阿娘打你必有她的缘故,一定是你淘气了。”

荣娘吐了吐舌头,说:“阿翁就知道疼阿娘,连她打我都不理。阿耶,你打过阿娘吗?”

“没有。”李显一面说,一面挪动棋子,忽然想起当年杖责儿子女婿一事,动作一顿,道:“不说这个了,该你了。”

荣娘没有大人的城府,也不懂大人的尴尬,继续道:“我阿耶打我,我就跑。书上说了,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可不要乖乖挨打,可是阿娘不讲武德,按我在膝上就打……”

李显心一虚,他了皇帝后才明白当年那事的含义,他阿娘并非真要重润的命,只是想要小惩大诫一般,若非裹儿,只怕……家不成家了……

“这殿里你看上什么,就给你了。”李显对说出同样话的荣娘更添了一份疼爱。

荣娘忽然凑近来,跪在棋案上,招手让李显俯耳过来,似乎要说悄悄话。

李显果然凑近,荣娘搬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阿翁,我想要你的玉玺。”

李显一愣,回过神悄悄问:“为什么想要这个?”荣娘这个志向在他意料之外,仔细一想又在意料之中。裹儿现在稳重了,不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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