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周稚宁也深以为然,于是和陈穗和迅速钻入人群中离开。而金文刚刚从袖子里把名帖翻出来,两个人早就离开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欸,这、这……”金文气了半晌,但又无可奈何,只好转身离开灯迷楼门口,转而上了灯迷楼二楼。
二楼处,有几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在谈笑。
其中有一人极为不凡,雍容华贵,仪表不俗,见到金文上来,青年笑道:“文哥儿,你不是说无人能解你的题么?方才的场面我看的清楚,那位小兄弟用不了一刻钟就给解出来了。”
金文有些不服气,嘀嘀咕咕地说:“她解了我的题就走,却连怎么解的也不肯跟我说,实在气人!”
这副痴迷小儿的做派,逗得华贵青年一阵摇头轻笑。
“家弟的算术能力我知道,京中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这时,华贵青年手边一个孔武青年开了口,“而且我观那人像是个生面孔,应是近来赴京参加科举的考生。殿下,那人应当是个可用的人才。”
华贵青年笑了下,温润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科考之时,果然四处都是俊杰之才。金武,你替本宫留意留意吧。”
第28章 周明承? 你怎么忍心不与我通信?……
陈穗和带着周稚宁一同离开了灯迷楼,转到了与之相反方向的城南。
此时,如墨般的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雪。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陈穗和和周稚宁商量一番,决定还是先回客栈休息。
只是今日他们似乎不该出门,一路极为不顺,因为来时还顺畅的胡同口,在此时不知为什么被一群文人堵上了。双方似乎是在吵架,挤挤攘攘的,互不退让。
二人本不想凑热闹,但谁让这个胡同口是去客栈最近的路,若要绕路,则要多走半个时辰。于是二人打算从这群吵架的文人背后绕过,不要惊扰他们就是了。
但二人刚刚靠近,就听到一人操着南方口音,恼怒道:“我南直隶府文士自小修习诗词文卷,自然出挑者甚多。你们北直隶府不重文墨,多是武夫之流,二者之间自然不能比较。你们猜灯谜输给了我们是理所应当,你们应该敢做敢认,怎么反而恼羞成怒,翻脸不认账了?!”
这话刚说出来,很快就有人大声反驳:“胡说八道!这几个灯谜的谜底全是你们南直隶府才有的物什,什么白凤凰,什么石龙子,可我们北直隶府何曾见过这些?你们分明是借了公平比赛的名头,故意挑了你们熟知的事物来羞辱我们!”
原来早在周稚宁和陈穗和二人猜灯谜之前,这群文人就已经在灯迷楼外打过照面了。因着正好南南北北各有四五个文人,于是他们自发组成了两队,比试谁猜的灯谜数量多。
双方各使心力,可北方一直要逊于南方。北方气恼不已,南方自然得意。于是一离开灯迷楼,双方就开始就着灯谜的事论起来。一开始确实是心平气和的你来我往,后面渐渐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互相诘问,再到后来,双方都开始忿忿不平,直接在胡同口站定吵了起来。
两拨人各有占一个道理,为了猜灯谜的胜者究竟是谁,吵的脸红脖子粗。但是这种事情光吵是吵不出结果的,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先翻起了旧账。
南方说自己出了多少举人、状元,北方这边就说他们出了多少忠臣、武将。南方攻击北方粗鄙无礼,北方就攻击南方矫揉造作。
最后话题竟然一路上升,跑到了科举之上。
因为多年来南北官员交战,考生们或多或少都受过牵连。于是双方又互相举例,自己这边的人受了多少刁难,蒙了多少委屈,落黜了多少人才。
那几个南人也是气狠了,居然口不择言,道:“你们北直隶府就是文荒之地,再怎么吹嘘,会试之时也会败给我们南直隶府。哪怕你们的解元到了我们这里,充其量也只能算作三流文士。往来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由于教育资源并不均衡的原因,导致北方文人怎么也考不过南方文人。哪怕是北方的第一名,在和南方文人放在一起的时候,也只能排到十名开外,甚至更差。
为此,朝廷之内还为了“要不要将南北榜单分开来”这个问题吵了不下数十次。
可见这人的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北方文人们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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