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到来。

辛蕊无意识地, 问了一句：“师妹，你有喜欢的人吗？”

或许是无意识，或许是蓄谋已久，总之这句话的出口, 就意味着将会扭转无数平常的日常相处。

熟悉的句子, 陌生的场景，夏酒回头，看着辛蕊。少年眼神炙热, 眼底的爱意如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 烫的人心口发热。

夏酒咬了咬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应该如何回答。

雨水稀里哗啦，天空一片乌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滴滴的雨声。

期待的目光落到夏酒身上。

许久许久，夏酒的声音终于响起，她说：“有。”

这句话总归要说出口的。

辛蕊听了以后, 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与其说如话本里面那样歇斯底里吵吵闹闹，他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尤为平淡。如果不看对方扭紧的拳头，或许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内心翻滚的狂风巨浪。

辛蕊笑：“师妹这么好的人，你喜欢的人也一定非常优秀吧？”

温柔的，仿佛如饭后闲谈一般的语气。

说来惭愧。

夏酒在内心默默补充：

我其实是想做你师娘来着。

夏酒：“嗯，非常优秀，不管是在我眼里，还是在别人眼里，他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我很喜欢他。”

辛蕊并不知道夏酒口中说的人是谁。只是在看见对方的眼神时，心里隐隐作痛。

辛蕊：“那自然是极好的……”

你若幸福，自然是极好的。

***

雨水快停了，夏酒对辛蕊招了招手，然后就离开了。

师兄刚刚那个问题有什么含义吗？

夏酒思考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但是对方并没有说出最后的话，所以她也就不会点破了。

这样的话，两个人还可以做朋友。

“哗——”

有物品落地的声音。

夏酒思考问题的时候，没有注意前方，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人。

“唔……”一声闷哼响起，夏酒连忙道歉，为对方捡掉落的书籍，慌忙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刚刚碰到地上蓝皮书，就被眼前人的掌心压住——可能是两个人心有灵犀，都将目光放到了这一本书上面。

“啊……真是不好意思。”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夏酒瞳孔微缩，目光抬起的瞬间猝不及防撞入眼前人眼底。

季玖岚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弟子这是傻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夏酒却意外地脸红了。她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没有。”

怎么是师尊啊？

季玖岚捡起来书籍，像是无意识地来了一句：“说起来，你都好久没有找我来炼丹了啊，果然是徒大不中留吗？果然还是有点伤心的。”

啊啊啊？！

这，这句话……

夏酒被撩的脸红心跳，用书籍遮掩住自己羞红的双颊，吞吞吐吐：“不，不是的，是我最近实在太忙了，并不是故意不找师尊的！”

骗子。

季玖岚笑而不语。

明明刚刚还和辛蕊在一起聊天的吧？

季玖岚道：“太忙了吗？那么我的爱徒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呢？”

调笑的语气，漂亮至极的脸，这些都是可以让夏酒心动的条件。

夏酒知道季玖岚的说话习惯，也明白他总是这样，可还是不可否认的心动了。

季玖岚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情慢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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