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肯定要为梁峥出气!梁峥都告诉我了,他爸对他那么狠心,都是那个香港来的女人在旁煽风点火。我今天看到那个女人了,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把梁叔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听她的。”
“哦对了,那女人还安排她女儿上台跳舞,太有心机了,那女孩子长大肯定也像她妈一样,是个——”
话未说完,孙逸晖陡地被梁泽的眼神冻在原地。
孙逸晖瞬间噤声,吞咽了一下,试探问:“梁泽哥,你不会真把她当妹妹吧?又没血缘关系。”
梁泽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她才十五岁。”
孙逸晖气势短了半截:“十五岁不小了,人家说三岁看老呢。我就给她一点颜色威吓,又没把她锁锅炉房。”
梁泽似笑非笑:“还想把人锁在锅炉房?”
“对啊,她挺好骗的,我让她进储物间,她真的就进了。”
孙逸晖摸不透梁泽脾气,以为没事了,便口无遮拦撂狠话。谁知下一秒,梁泽掐灭了烟头,将他另一条手臂反手压着栏杆扭折,“以后离她远点,别搞出事,给梁家惹麻烦。”
“我、我我好痛!”
梁泽松开了他的手臂,将人推开半米远,眉心又恢复成晚宴时矜贵淡然的模样,“也转告梁峥,别动乱七八糟的心思,先在澳洲把学上完。”
孙逸晖拉开玻璃门离开了。
梁泽倚靠在四下无人的狭小甲板,重新套上西服,系好领带,打火机和烟盒藏在内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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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甲板,岑依洄咕咚灌下大半杯柠檬气泡水。她心脏砰砰乱跳,跑得口干舌燥,喝完水方才缓平喘息。
游轮即将返回码头,主持人通知宾客,稍后下船时,在二楼楼梯口凭手环兑换纪念礼品。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船,岑依洄混在人群末尾,消化刚才的见闻。抬头,却不期然撞见迎面走来西装笔挺的梁泽,她尽力装得表情自然,叫了声“梁泽哥哥”。
梁泽:“你怎么一身汗?”
“我可能太热了。”岑依洄手背擦了下脑门,“不对,我没有出汗啊。”
梁泽微微扬起下巴:“天色太黑,我看错了。”
“梁泽哥哥,该下船了。”岑依洄扯了下嘴角,“刚才妈妈让我去找你,但、但没找到,你去干什么了?”
不擅长说谎的人,偶尔说谎会结巴。
岸边的浪头比江面大,游轮靠近岸边,船身些微晃动,岑依洄心虚的时候精神不集中,身体随着颠簸的船体摇晃一瞬,像是已经喝到微醺。
她本来想抓住栏杆维持平衡,纤细的手腕先一步被梁泽稳稳抓住扶好。
岑依洄猛然抬起头,先看到梁泽抿直的唇线,然后是挺立的鼻梁,再向上,见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去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岑依洄瞪大眼睛。
梁泽松开她的手腕,“以后不要偷看偷听别人说话。”
岑依洄攥着裙摆,梁泽乍然严肃的态度叫她紧张不已:“好的,我明白了。”
筵席散场,众人短暂相聚后各奔西东,接送宾客的车辆在码头停车场恭迎等候。梁泽和岑依洄返程仍然坐同一辆车,街灯光影在岑依洄脸上忽明忽暗。
这是2007年平凡又特别的一天。
黄浦江的游轮上,成功举办了一场登上晚报头条的上市庆典。而大洋彼岸,地球另一端,一场即将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正在华尔街悄然酝酿。
彼时尽兴而归的宾客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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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梁世达陪着梁兴华外出,餐厅只有周惠宣母女在用餐。
周惠宣告诉女儿,她昨晚已经说服梁世达,私下与张主任约见面。正晴集团以公司名义为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出一笔赞助费,条件是把节目演出的机会直接给到岑依洄,并增加镜头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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