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啥也不知道也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两名警察没有丝毫不耐，语气平缓态度温和地记录完她们说的话后才到裴皎月的身边。

裴皎月听着警察的问话，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夜那个古怪的梦。

“同志，请问您有没有在两年前的那段时间发现什么异常？”

裴皎月的思绪被唤回，她看了看眼前这一高一矮两个警察。

“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不记得了。”裴皎月的这个回答并不突出，那些老头老太太好几个都是这样回答的。

警察同志记录这一情况后，说：“如果想起来什么欢迎到公安局去说明情况。”

裴皎月点头，而后问：“同志，受害者的姓名确定了吗？”

警察摇头：“还没有，信息库里查不到她的信息。”

警察走了。

裴皎月看不着他们的背影，抿了抿嘴，她也是看过不少影视作品的，她知道这种人命案要是连尸源都无法确认下来，那后续的一切调查工作也无法展开了。

而根据昨晚她的梦里，钱风华把她身上所有能够识别出身份的痕迹都抹掉了。

尸体被分得这么碎，抛尸的那段时间又是戒严刚刚放开的时候，各处的监控摄像都已经失效了。

裴皎月的内心开始变得焦灼。

更让她焦灼的是她想起了梦境的最后一幕，钱风华对着河水笑的那一幕。

再想起他边上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裴皎月决定去给祖师爷两炷香冷静冷静。

上了香，她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于是她关上道观的大门，朝着胡同外头走。

警察们还在继续打捞，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打捞上来的水泥块里都有骸骨的。

现在打捞上来的水泥块中的骸骨并不完整。

因为昨天的报道，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很多。

今晚弯月当空，裴皎月没看到昨晚上那个女鬼。

警戒线内，警察们一个个地穿着潜水服跳入水中，专业打捞队在边上协助作业，法医们戴着手套将打捞上来的水泥块一点点清理。

裴皎月看着在太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思绪纷杂。

看了一会儿，她转身回胡同，在胡同口停着一辆银色轿车，裴皎月路过时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口罩，手搭在方向盘上朝着江水边望去。

裴皎月只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梨花观道观除了初一十五或者偶尔几个游客来参观外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来。

裴皎月躺在老裴以前经常躺着的椅子上，泡了一壶茶，拿着手机和大学室友聊天。

她今年大四，去年她已经实习结束，如果不出意外，她会在今年毕业后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去做，或者在老裴的支持下读研。

现在老裴没了，道观成了她的不说，还背负一个亿的外债，虽然老裴在临终前说过让她不要着急，到时候她龙秀山上的师叔会帮她，但她的内心到底不安。

她叹了一口气，守着这道观不赚钱，去打工一个月赚得也有限，一个亿啊，她到底要用什么来还？

裴皎月愁得不行，最后决定上厨房去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

吃完饭，裴皎月坐在躺椅上睡着了，等睡醒，都是下午的两三点钟了。

手机信息里显示胡同斜街那边的菜鸟驿站有快递，她起身去拿快递。

下午的太阳炙烤在大地上，炎热得好像能够灼伤皮肤，完全没有了上午的舒适。

因为昨晚梦境的原因，裴皎月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关注了一下浔龙江边。

拉了两天的警戒线已经撤掉了，之前被警方捞上来的水泥块已经被尽数带走，但浔龙江边却并不冷清，不少举着手机的自媒体工作者在那到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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