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写好一封求救的文书,憋那么几页字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结果幽州愣是没有半点音信。裴杼深知这些人都靠不住,得不得罪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反正永宁县从来也不招他们待见。
郑兴成急得上火:“那也不能这样怠慢。”
魏平呛白:“还要如何捧着?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他们倒是可以给这待遇,那几个地方官受用得起吗?
郑兴成无语地望着魏平,转头又跟裴杼威胁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万一上头来人被惹怒了,不声不响地查出点什么……”
魏平接了一句:“那再不声不响地毒死他们得了。”
尸位素餐,本来也不算什么好人,留着他们也无用。
裴杼都缩了缩脖子,他们魏大人真是正得发邪。
郑兴成也沉默良久,有时候他也挺羡慕魏平的,忽然之间就能活得这么刻薄。
他也想这样对裴杼,只可惜,裴杼到底是县令,他才只是个县丞。
在裴杼的摆烂之中,郑兴成到底没能给得手。
等到幽州别驾杜良川领着一名录事、十名侍卫一路风尘仆仆地抵达永宁县后,先在县衙门前就被震慑了一下。无他,实在没见过这么穷的县衙,穷到县衙的大门都被腐蚀了几块,墙面也掉了漆,显然是年久失修。
再看永宁县官员,一个俊朗且年轻得不像话的县令,领着三个高矮胖瘦、奇形怪状的属官正冲着他们笑,再往后则是县衙的差役,稀稀拉拉都没多少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县城要完了。
简单寒暄后,杜良川下去洗漱了一番,再之后,便看到了永宁县给他们准备的接风宴,杜良川更加确定了,永宁县已经完了。穷的县衙他们见过不少,穷成这样的,实在少见。
裴杼作为县令,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诸位大人远道而来,按理作为东道主该热情款待,可惜永宁县才遭难不久,各处都短缺。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大人海涵。”
说完自己先罚酒一杯,其实白开水配咸肉也不错,若是再来一碗饭就更好了。为了节支,也就杜良川几个桌子上摆着的是清酒,裴杼他们喝的都是白开水。
杜良川兴致缺缺地饮下一盏,后又听裴杼熟练地画起了饼:“等来日永宁县富裕起来,下官再请杜大人来此重游,共饮美酒、共享佳肴,以弥补今日之憾。”
杜良川呵呵一笑。
这小县令还挺敢想,一个边陲小县还想富裕呢,下辈子吧。
一顿饭吃得兴致缺缺,这不是素就是素的,唯一一个荤的还是个腌货。他杜良川哪次去下面巡视不是山珍海味、金奴银婢地伺候着,一趟下来腰包都能鼓上许多,有时一次拿的贿赂都能顶上几年的俸禄了,哪里像这回这么寒碜?
杜良川叹了一口气,抬头时发现对面的小县令吃的倒是挺换的,尤其是腌货,一口一口地往里塞。
得了,跟个穷鬼计较什么?
郑兴成瞪了裴杼好几眼,可惜这家伙只知道吃腌马肉,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也不晓得奉承上面的人。郑兴成倒是有心奉承,不过杜大人似乎没有兴致跟他说话。
郑兴成自诩在幽州有人脉,但是他讨好的那位仅仅录事参军事,可没接触过别驾这样的大官,他也拿捏不准对方的脾性,准备观察一下再讨好。
一顿饭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几个幽州来的官员侍卫脸色都不大好。
没吃好脸色怎么能对呢?回官舍歇息后杜大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油水,思来想去还是出了门。
还没走多久,便看到前面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永宁县县令,另外两个是今日在席上对着他谄媚过两句的人,似乎叫郑什么来着。
裴杼老远就看到郑兴成跟张如胜带着个食盒过来了。
衙门没掏钱,这一看就是郑大人自掏腰包了。裴杼在气郑兴成这件事上一向热衷,脚步一拐就迎了上去:“哟,郑大人这是给本官加餐呢?真体贴。”
郑兴成只是讥笑,张如胜护主心切,早就对裴杼不满了,看四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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