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相召南。
桑也笑不出声了。
相召南这时从浴室走出来,手上拿着棕色的毛巾,囫囵擦了几下头发,看见桑也靠在画室旁边的墙上,手一时僵住,头发还在滴水。
桑也:“我记得问过你是不是幽阿,你告诉我不知道,不认识。你骗我。”
他敲了敲画室的隐藏门,“这回又编了什么谎话呢。”
相召南既然敢不改房门密码,就肯定想过被他发现画室的东西,自然早有应对的方法。
相召南将毛巾放在岛台上,亲自推开了画室的门。
“是我。”相召南将目光从油画上移到桑也身上,刚被水雾浸透的长眸晦暗,充满了不明之色,“我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虚伪矫饰,不择手段。”
“所以,还要我吗。”
这回还挺诚实。
桑也垂眸低笑,没去看相召南的双目。
他转身朝卧室走去,随口又抛下一个炸弹。
“攒了那么多平安福,怎么不送给我。”
相召南原本走在桑也身后,脚步平稳,闻言一顿,等桑也坐在从床边看向他,就看见相召南目光闪避,不敢去看被打开的保险箱。
“可以送给你吗。”他问。
“不可以。”桑也含笑。
相召南孤零零站在门口,原本的背头打湿后变得不再有气势,发丝还滴答淌着水,顺着他的下颌滴下。
良久,相召南去了趟客厅,回来手持一个方形盒子。
他取出盒子里的项链,最下面坠着一颗硕大的海蓝宝,往上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石,铺成一个三角面。
相召南没有问可不可以,直接上手,想给桑也带上。
然而刚把项链置于桑也胸前,还没探手到他颈后,自己的手便被桑也抵住。
桑也眼尾微微扬起,“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该是你讨好我。”
相召南一愕,双手悬在空中,直到桑也扯下他的浴袍腰带,一大片肌肉坦露出来,相召南才收回手。
给自己带上项链,随后脱下浴袍。
整个上半身只有一条项链。
海蓝宝正正好落在胸肌与腹肌的连接处,其余的宝石铺在健硕的胸肌上。
相召南常年在办公室,肤色并不黑,但还是不如桑也白得发亮,在海蓝宝的映衬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隐约有些小麦色的感觉。
相召南也不羞赧,就这样露着让桑也看。
反倒是桑也看得有些脸红了,稍稍侧头。
相召南覆身上来,单膝跪在床边,将桑也推倒在枕头上,薄唇压下,向那柔软的淡粉色袭去。
成年人之间不用多说什么。
桑也没有推拒的意思。
然而冰凉的唇瓣一贴上来,他并没有在唇上感受到触觉,反而是……
桑也一把推开相召南。
面无表情地咽了咽口水,质问:“吃春药了,一股骚味。”
相召南侧头,高挺的鼻梁贴近自己肩膀,嗅了一下,勾唇笑了。
“没吃,你要喂我吃吗。”
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两个人隔得很近,又距离很远。
相召南的唇缓缓放平,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
AO之间,纯天然诱人动情的,无非是Omega信息素。
但是桑也剜去了腺体,不再有释放Omega信息素的能力。
罪魁祸首是他。
相召南神色暗淡下来。
桑也这才开口,“不准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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