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勤俭,这许长时间以来,宫中节礼的诸多事宜都一切从简,制冕服一事也是直到半年前,才得了陛下的允诺。”
“原来如此。”容玖又一拱手,“那某不耽搁诸位大人了,先行一步。”
“容大人慢走。”
回到守衡堂时,已是日暮时分。容玖用过晚饭沐浴更衣,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抱着被裹得密不透风的小缸走到后门处,戌时六刻,准时听到了熟悉的马车轱辘声。
个子小小的车夫跳下马车,放下脚踏:“容先生。”
他戴着斗笠穿着粗衣,看不出年纪,开口却是嫩生生的童声——车夫原是个总角之龄的男童。
“霜降小兄弟。”
容玖上了车,一推门看见车中满满当当的大包小包,有点傻眼:“这些是?”
车内散开一股淡淡的糕点甜味,霜降吞了吞口水:“是要带给哥儿的东西。”
这也太多了些……
容玖不得不先挪出两个包裹,将小缸塞进原本的缺里,又用那两个包裹抵着小缸放好,确保小缸途中不会被碰倒,最后放心地才放下药箱坐好。
霜降摸出一个小瓶子给他。容玖拧开盖子闻了闻——是一种很奇异的香气,即便闻了这许多次,他也没琢磨出究竟用的什么制得此香。
闻了几息,容玖将瓶子还给霜降,和衣屈膝躺进车厢内为他备好的铺盖里。霜降关上车门,亦重新坐下,一振缰绳上了路。
晃晃悠悠的车厢内,容玖听着平稳而有规律的辘辘轮声,临近闭坊时辰的锣声,城门缓缓关上的模糊吱呀声,以及旷野里愈发响亮的虫鸣与风声,渐渐在糕点的香甜味道中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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