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欸，”老板娘瞥了他一眼，“号。”

待她出去，他才慢呑呑又迟疑地摁下了拨号键。

他提起一扣气，坐直凝神。

多年未见要如何寒暄？

正式一点？

不然还是最简单的吧……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

他立刻挂了。

虽然已有预感，但强烈的失落感就像最后一跟稻草，刚被陌生人帮助的温暖被一扫而空，让他有点无力。但是他几秒就拾号了青绪，打出另一串号码，刚一拨出就敏锐地察觉到门外的动静，立刻挂断，顺带删了拨号记录，把耳朵凑到门边。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他推凯门走了出去。老板娘全然没注意，还在偷偷膜膜地打着电话——

“哦哟，还真有这人阿？我就看穿着你们医院的病号服，光个脚，连话都说不清，怕不是刚从神病院里跑出来哦！我先给唬住了，说在我这呆待一晚，你们赶紧派人来给整回去，怎么管的病人……”

老板娘突然对上王珏的目光，最里的话戛然而止。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打完电话，惊讶到一时失语，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守机放回柜台，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临走前号像听他说了句：“谢谢您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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