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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雪不解,但他见妻子神情认真,只能照做。
柳观春牵着他,一步步往屋里走。
柳观春以为,只要闭上双眼,江暮雪就看不到外物。
但江暮雪早已修至元婴,再进一步便是大道剑尊,又怎会不能以神识窥物?
至多是没有肉眼那般能看清纹理,但大致的人与事还是能分清的。
他被柳观春牵着,指骨相触之地,摸到了一片烫出的水泡。
江暮雪怔住。
待柳观春喊他睁开眼,他看到了灶台旁边那一块涂满乳酪的糕饼。
柳观春略带羞赧地道:“师兄,生辰快乐!”
少女说这话时,杏眸明亮如星,笑颜娇艳如花,她静静等待江暮雪回应。
可江暮雪只是垂下眼睫,屋外风雪肆虐,他静默如常,不知该说什么。
他从来不过生日。
因他出生有异,皇贵妃称他为邪祟,是天降灾祸。
没有人会给邪祟庆生。
柳观春忐忑不安,她又小声喊了句:“师兄,你不喜欢吗?”
江暮雪抬眸看她一眼。
柳观春的笑一点点落下,没等她收起蛋糕,一个凉凉的吻忽然落在她的嘴角。
柳观春惊讶地抬头。
江暮雪倾身,扶着她的腰,吻得更深。
……
其实柳观春的蛋糕烤得并不好,底部还有些焦糊,但江暮雪不嫌,师兄慢条斯理吃完了她准备的吃食。
柳观春心里高兴,她坐在桌旁和江暮雪说话。
“师兄,这是我……从凡间听来的,他们生辰会烤这种糕吃。”
“他们还会把蜡烛制成细细的,插在糕上,许愿后再吹熄。”
江暮雪放下筷子:“会实现吗?”
柳观春:“什么?”
“愿望。”他淡道。
柳观春扬唇一笑:“当然会,生日那天寿星最大,诸天神佛都会庇佑寿星的。”
江暮雪垂眸想了一会儿,竟动用术法凝出一支蜡烛。
他把燃好的蜡烛插在剩余的糕上,闭眼许愿。
柳观春呆呆地看着,她只能看到师兄眉心那一颗守元印渐渐变暗,几近于无。
她不知他许了什么愿望。
很快,蜡烛被吹熄了-
柳观春还剩下两个月寿命的时候,她开始时不时感到疼痛。
她想,这个丹药还真是阴毒,故意要让她露出痛苦的模样,让江暮雪看着妻子病重却无能为力,然后一直忍受煎熬,从而震碎梦阵。
但柳观春不想大师兄那么痛苦,她努力把那些不适都忍下去了,她从随身带来的荷包里摸出止疼的丹丸服下,她谎称自己的虚弱都是因为天气不好。
江暮雪不疑有他,即便他用灵力感知,也完全觉察不到柳观春的异样。
兴许真的只是天太冷了。
自此之后,梦境里再没有凛冽的冬天,每一日都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可柳观春的身体还是渐渐衰弱下去,有时候她累得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才有力气爬起来晒晒太阳。
柳观春不知道,原来碎心丹不止是让人的身体迅速衰老,直至器官衰竭,它甚至会让人丧失五感,慢慢陷入绝望,再缓慢死去。
有一天,柳观春睁眼,她发现屋内一片黑暗。
她四处摸索,她以为是天还没亮。
她笑着问:“师兄,我感觉自己都睡好久了,怎么天还是黑的?”
很快,有一双骨相棱棱的手紧握住柳观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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