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开江暮雪,又快速下榻,从藏宝珠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是两根红绳串起来的银珠手链。
一根系在自己的手上,另一根递给江暮雪。
见他不明所以,柳观春强行拉过男人白净的手腕,小心缠上这根手链。
“我小时候家贫,父母去世,家中只有外婆一个老人。外婆平时卖菜、帮人做手工,有时我看她辛苦,也会坐下帮她,是一些给鞋子串珠花的活计……很简单。外婆起早贪黑,攒钱供我读书,拉扯我长大。”
“你的外祖母……很不容易。”江暮雪记得柳观春说过,外婆就是外祖母的意思。
柳观春笑说:“是啊,她很辛苦。我小时候睡不安稳,总是惊魂,我们那里,金价太贵,外婆为了给我压惊,就替我编了银珠红绳,还放到寺庙供过,戴上这个,能护命压惊,鬼神不侵。”
柳观春认真地帮江暮雪系红绳,一圈一圈,打了好几个死结,像是想锁住江暮雪的命线,她真心盼他长生。
柳观春羞赧地道:“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师兄往后飞升,自是长命千岁、万岁,剑尊神躯又怎会死。”
江暮雪没有说话。
他把手递去,与她并成一双,专注地看那一条犹如姻缘红线一般的红绳。
“我很喜欢。”他说。
见江暮雪喜欢,柳观春很高兴。
江暮雪抬眸,又问:“苏无言也有吗?”
柳观春呆呆地看他,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说起小猫了?
江暮雪却薄唇轻抿,郑重地道:“他不能有。”
柳观春明白了,这是在宣誓所有权,她嘴角上翘,促狭地弯眸,笑意盈盈:“我知道啦,只给师兄。”
她只喜欢江暮雪一人。
第63章 黑山(六)哄睡
第六十三章
玄剑宗不喜种植果树花草,院子里大多都是成片的潇湘翠竹,偶有那么一两棵栖凤梧桐作为点缀。
隆冬天里,仙山风雪骤大,雪絮被风刮得乱颤,砸在梨花木窗棂上,积了累累一堆白。
明明门外的落雪声簌簌作响,很吵,但柳观春却觉得这点噪音来得很及时,至少屋里不会太过安静,令她无所适从。
柳观春知道怎么跟昏睡的江暮雪相处,她只要随心所欲,弥补亏欠,尽力对他好就行了,可看着清醒的大师兄,迎上江暮雪那双清寒的眉眼,那种独属于兄长的威压再度扑面而来,竟让柳观春无所适从,她又有点想逃了。
但柳观春强忍住那种漫上脊髓的战栗感,提醒自己不要退缩,随后她再次掀开被子,爬到江暮雪身边,乖乖躺下。
江暮雪没有阻拦,他态度沉默,实则是无声的默许,他明知自己和柳观春还没结道侣契合婚,不好共处一室,但他仍不想放柳观春走。
他的私心,很是明目张胆。
江暮雪装聋作哑,柳观春装傻充愣,两个人各怀心事,竟有那么一刻钟相顾无言。
江暮雪问她:“不回房睡吗?”
柳观春被问懵了,可她从被窝钻出半个脑袋,清亮的杏眸瞥向江暮雪,眨了眨眼。
她看出男人的眼中并无询问之意,江暮雪明明对柳观春不回房睡的理由心知肚明,他只是以退为进,故意逼柳观春说出背后的原因。
他想听。
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江暮雪执意要捅破。
其实江暮雪身上还是很冷,被窝里的霜雪寒气亦很重,并不十分暖和,但柳观春仍被师兄煎迫一般的逼问,烘出一脑门的汗,她的耳朵发烫,语焉不详:“我和黎师兄说了,我和你日后都住一间房……”
闻言,江暮雪的呼吸也变沉了,他侧过身,离柳观春更近,头低下来,男人目光如炬,眼神好似咬颈猎杀的野豹,威慑力十足。
江暮雪的乌发披覆于榻,半帘青丝擒在削直的肩膀,几缕发梢若有似无地卷过柳观春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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