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筋毕露,他紧紧握成拳头,只庆幸这一日非初一十五的大朝会,并不是文武百官齐齐到场,没有那么多人目睹他的狼狈。
“皇阿玛,”胤礽深知帝王的命令既已说出,想要让他再收回旨意绝不可能,朝令夕改是大忌,但也不能眼看着也胤褆那么得意,他被当成储君培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个草包,他略一思索,压下眼中的不忿,笑着和康熙进言:“儿臣久居毓庆宫,与兄弟们见得少,前些日子借着大哥成亲的机会,才与弟弟们亲近几分,我瞧着胤祉、胤禛和胤祺都长大了,谈吐上也似模似样的,难得的祭祀,不若将他们几个也叫上,一道告慰先祖。”
这些年来,康熙孩子越来越多,早已不是早些年一孩难求的局面,太子幼年丧母,又是国之储君,是康熙的继承人,康熙在他身上投了数不尽的注意力,大阿哥是他第一个站住的孩子,也有一份舐犊情深,其他人他的关心有限,等太子提了,他才想起来,他的另几个儿子,也长大了。
“太子友爱兄弟,朕心甚慰。”康熙笑着应了太子的请求,在朝臣一片对太子的夸赞中,散了早朝,只留下大阿哥既喜又怒地瞪着太子的背影。
这,便是胤祺在外面还一片漆黑,就连月亮都隐入云层的时候,顶着凌晨的风,哆嗦着从马车上下来,恭敬站在太庙门口的原因。
冬日夜里的风,如刀割面,胤祺叹着气,在礼官的指引下,随着康熙的动作往下拜去,身后同样是乌泱泱一片的爱新觉罗宗室。
感受着腰上源源不断地热意,胤祺不由感叹,还是黛玉有先见之明。
收到宫中旨意后,胤祺迅速找人去宫中打探了一下情况,不得不说有皇太后和宜妃作依仗,胤祺对宫中事情的了解比某些住在宫中的阿哥都清楚,更何况康熙有心宣扬太子与诸位阿哥的兄友弟恭,恨不得主动将此事告诉所有人,胤祺不费吹灰之力便明了前因后果。
弄墨回禀的时候,胤祺正与黛玉拿着笔,在画着消寒图,用墨线勾勒出出九九八十一瓣梅花,从冬至,每日一笔,等这幅画全部填满,春天已至。
听了弄墨的回话,胤祺的手一抖,豆大的墨汁掉在宣纸上,将这即将要成形的话毁掉。
望着那糊成一团的墨汁,黛玉睨了一眼,索性劈手将这画夺来,揉成一团,随意投进旁边放着的景德青花卷轴缸中。
“冬至就这两天的事了,您快去准备祭祖的事情,可别再闹我了,让我能清清静静地将消寒图画完。”黛玉板着脸,佯作严肃。
“准备?我要准备什么东西。”胤祺却毫不在意,他散漫地挥着手:“我文不成武不就,一年才见皇阿玛几次,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比喻让黛玉强装出来的严肃消失不见,她掌不住地笑了出来,趴倒在身前的炕桌上:“五阿哥您这嘴,都说我促狭,那是没见过您。”
“前些日子翻库房,瞧见不少辽东那边送来的皮毛,我瞧着一件件都是好东西,在库房里放着落灰倒也可惜,索性找了出来,让丫鬟们做了些护腰皮手套什么的,真是便宜你这鱼了,待会儿记得拿个护腰回去,可别冻坏了。”
黛玉想着冬至祭祖绝非儿戏,普通人家祭祖还有各种讲究,更别说皇家了。这些年她随着宫中送来的嬷嬷学了些规矩,更是深知这种大祭之时,坐卧行止都有专门规定,衣裳首饰更有规定,按着规矩,胤祺现在连贝勒也不是,只能穿皇子的吉服,戴朝冠,其余一切都不能出现,那些皮帽子皮手套带回去也无用,反倒是穿在衣裳里的护腰,能让腰腹暖和起来。
北方的冬日,总是与肃杀相连,树上的叶子已全部掉落,只剩下遒劲的枝干,举目望去,只觉苍凉,礼官的指令被太监层层传来,拉长而尖利的声音简直要划破天际,胤祺听着只觉着白毛汗一阵一阵的出。
胤祺头脑放空地随着礼官指令跪下又站起,太子与康熙入了太庙内,胤褆、胤祉、胤禛与他站在一排,离大殿最近的地方,偶尔还能感受到阵阵屋子中传来的暖意。
胤祺吸了吸鼻子,对着在无需吹暖风的太子,羡慕嫉妒不已。
胤祺本就是个不信鬼神的,更别说他对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们并没有什么尊崇之意,他低着头,悄悄观察着几个年长的阿哥,打发着难熬的时间。
却只见胤褆脸上是全然的不服,他望向太庙的视线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胤祉低声年年有词,仔细听着,却是他在给祖宗们念着自己做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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