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
天授十九年,帝病,太子代政。
……
康平初年,帝驾崩,享年六十二岁,华祺皇后于同日而去,帝后同棺而葬于情人山下。
同年,民间最受欢迎的一话本《林河怨》出了第二册,名为《情深录》。
在此之后,萧权川与姜妄南一生恩爱的故事,不停回响在大街小巷,甚至有人将其改编为戏曲,一遍又一遍登台巡演,代代相传。
他们死了,又好像还活着。
养心殿内, 莺歌燕舞,中央站着一个红纱女子,一边弹奏琵琶, 一边唱出靡靡之音。
龙椅之上,一个圆脸圆头八字胡的男人身着玄色龙袍,美人高疏曼在怀里撒娇, 一口葡萄一口肉,眼睛眯成一条缝, 鼻头泛着酒味儿的糟红。
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萧广楼吧。
一旁, 置着一张书案, 上面堆着一摞摞奏折, 奏折后面,一个半白胡子的老夫子正忙碌批红, 握笔的手已经累到颤颤巍巍。
不正是高页吗?
未久, 一曲毕,一舞散。
萧广楼步伐不稳地走下阶梯, 将一杯酒递到高页跟前, 无忧无虑笑道:“高卿别再忙了, 看得朕心烦意乱, 来, 喝两口, 一起玩儿。”
高页推开酒杯, 拿起案上看了许久的图纸, 道:“陛下看看,这个布防图有无需要改进之处?”
萧广楼懒得抬眼,挥挥手道:“切,入宫封赏而已, 哪需要军队布防?那萧权川不过就一庶民,朕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蚂蚁罢了,难道他还能把皇宫掀了不成?”
高页语重心长道:“陛下,此人绝对不可小觑,有消息说,朝中不少重臣疑似倒戈,都拥护他造反,而且,他铲除了旧越军,深得民心,自古往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向背,才是治国之关键……”
萧广楼不耐烦道:“得了得了,又给朕讲这些大道理,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陛下,防贼之心不可无啊……”
“打住,哦,你说有人拥护他,那你倒是说出名字来啊,朕现在就把他们都杀了,看谁还敢跟朕作对。”
高页叹道:“陛下,老臣说了多次,天子虽有杀生之权,但不可肆意妄为,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广楼的耐心磨得快没了:“滚滚滚,小题大做,明明这一次封赏是你出的主意,说什么他一进宫就把他杀了,以绝后患,怎么现在又怕起他来了?”
高页道:“是这么个计划,但万一,萧权川趁此机会近身陛下,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那么局面就会化主动为被动,到时,我们反而引火上身,难以逃脱。”
“行行行,你说了算,高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调几个军队就调几个,朕都支持,都没意见,”萧广楼索性不想听他叨叨,转而开怀道:“奏乐,起舞,哈哈哈。”
高页换了个暖炉,喝了口热茶,继续修改布防图。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深冬,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预计会下雪。
没过多久,一片片晶莹白从天而降,整座京城一片白茫茫,忽而一阵冷风卷走一片大如席的雪花,乘风远行,落在一个瘦白的掌心里。
“居然下雪了。”
屋檐下,姜妄南裹在白色大氅里,半张脸缩进毛茸茸的领子里,眼睛映着雪光,他的手很暖和,雪花一碰即融,只留下残存的湿意。
“哇哇哇,下雪了耶,下雪啦!”思渺月渺急不可耐就往外面冲,兴奋得蹦蹦跳跳,你追我赶,咯咯笑个不停。
姜妄南看着就很幸福,叮嘱道:“小心点,地滑。”
“知道啦!”
“好像还是第一次下雪。”玄衣银发的萧权川从身后的房间出来,惯性抬手拢了拢他衣服,“冷吗?”
“一点都不冷,夫君呢?”
萧权川虽说也穿上了冬衣,但只有一层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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