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绅手轻了些:“我去拿纸。”
“不是……”她声音尖锐。
男人步伐猛地停驻,在听见朱伊伊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时,迅速转回身,他喘息的频率在一瞬之间比朱伊伊还要快、还要重,扶住她腰的手臂青筋暴起,嗓音一下子哑住:“是不是宫-缩?”
她白着脸点头。
贺绅喊来尹医生和护士,朱伊伊被小心安放在病床上,车路滑动,她被推往待产室。贺绅陪产要穿无菌防护服,换好后,走到床边,握住小姑娘微微发凉的手,单膝着地,俯首,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鬓角疼得湿润,他眼角心疼慌乱得充血。
“伊伊,”这一刻,喧嚣褪去,他找不到一个词汇能精准表达他的情绪,只能将那句说了无数遍的三个字搬出来,“对不起。”
没谁知道他在胡言论语什么,朱伊伊也不知道,她只是虚弱地抬起手,像他平时那样摸了下男人柔软的短发:“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
男人挺直的脊梁骨在这刻彻底折弯。
发寒发冷的额头抵着朱伊伊,低头的姿势像是在祈求神佛,他尽力在她面前扯了扯嘴角,眼泪和笑同一时刻印在她的唇角。
佑她顺遂。
熬过漫长的等待,一声婴儿的啼哭如金鸡破晓,象征着新生破局而来。
阴霾褪去,黎明将至。
生产过程顺利,母女平安。
因为是女孩,大名朱斯淩。
小名兔兔。
肚子里古灵精怪的小家伙,生出来后变得特别乖,窝在保温箱里,瘦瘦小小的一团。白净柔软,皮肤嫩得像纯白棉花,奶呼呼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小胳膊小脚被包裹在被褥里。
贺绅隔着玻璃罩看她时,觉得朱女士说得很对。
孩子特别像朱伊伊,连小脸上的梨涡都复刻了下来。
“朱斯淩。”他喊。
“欢迎你被妈妈带到这个世界。”
在这个蝉鸣不歇的仲夏,多了一个叫斯淩的小朋友。
像她,也像他。
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朱伊伊都在恢复期。
在朱斯淩小朋友快满两月时,出了月子,尹医生让她抽空去医院检查子-宫、盆底肌等等的恢复情况。
检查完,报告显示恢复得很好。
从医院出来,贺绅驱车载朱伊伊回了趟城南。
之前为了坐月子,朱伊伊住在伽粤湾,朱女士和贺绅也住那儿,方便照顾她。现在朱伊伊出了月子,婚房那边开始布置起来,接连几天都从伽粤湾和城南筒子楼里搬行李过去。
公寓还好,她东西不多,城南这边就麻烦了,各种杂七杂八的琐碎物品眼花缭乱。
刚上车,朱女士就来了电话:“伊伊,检查做完没?”
“做完了。”她扣好安全带。
“医生咋说?”
“恢复得很好,月子算坐完了,现在跟贺绅回城南收拾东西。”朱伊伊听见那边咿咿呀呀的声音,弯了弯唇,“兔兔呢?”
“刚睡醒,在这里喝奶粉。”
“我听听。”
朱女士把话筒靠近婴儿床,不满两月的小婴儿只会哼唧,哼哧哼哧地用力喝奶,偶尔溢出小猫样的细碎吞咽声,听得人心里特别软。
朱伊伊点开扬声器,摁大音量,覆在开车的贺绅耳边:“兔兔醒了,在喝奶粉。”
小家伙不停地吸溜奶嘴,咕叽咕叽地响。
贺绅转着方向盘,嘴角提起一丝弧度:“饿着了,喝得这么快?”
“小孩子就不知道饱。”话筒那边的朱女士插嘴。
说完,轻摸了下小孩儿软乎乎的小肚,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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