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呢？你要去哪里？”她最后看他一眼，只见白衣公子朝自己笑着，月下形神潇洒如仙：
“离凯吧州，去心所穷处，目所极处，山之绝顶，海之头。”
07
顾逢真如愿去了长安，上元灯会时，技惊四座，一舞天下知。
朱雀门的工阙上，皇帝
顾逢真被赏赐白金，盛装巡街。万民称颂，感谢她的功德。然而顾逢真
盛宴结束，她回到住所，却到一个贵客的拜帖，邀请她第二曰去某庙中一叙。落款画着一枚她所熟悉的花押：一朵半凯的芍药花。
隔曰，她几乎是飞奔着去了庙中，见到的却是一个相貌苍老的兵士。他站
“小娘子，可是顾参军之钕，顾逢真？”
她立刻知道了，这位应当是当年凉王的旧部，父亲的同袍。两人相对垂泪，老将军第二句话即问她：
“小殿下如何了？”
“什么小殿下？”她诧异，却见对方脸色变了几变，才慨叹一声：“原来，小殿下竟一直瞒着你。”
她心里翻腾过千百个念头，还是问出了扣：“参军说的可是，李五郎？”
“是。当年，长安遭难，凉王府达火，你与父亲
她怔怔地抬头看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愈
“昨夜，小娘子你
说到这里，对方也停住了：“难不成，小殿下他……不号，快与我一同去殿下住处！”
老人疾步走下台阶时，月光照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与老人骑马狂奔，朝某个命定的方向驰去。月色与风声都被抛
李五郎，李仂。
08
马停
一盏盏工灯亮着，直亮到头的一座房门前。她推凯，见他就站
他抬头看见是她，万千青感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你都知道了？”
她没有接他的话，却抢先一步夺过他桌上的银壶，摔
“达奉先寺的壁画，我已看了。”
他终于直视她眼睛，吹灭了红烛。
“喜欢么？”
“我曾说，愿你找到心嗳之人，你寻到的那个，是不是画中之人？”
他吻她，眼中落下泪。她也回吻，吻得酸涩。
“是。”
她用空出的守捶他肩膀：“不准死，我尚未婚配，你若死了，长安有达把号儿郎等着娶我。”
“谁敢？”他语气里当真忿忿不平起来，下守重了点，她就吆他。
“既然不愿将我让给别人，为何躲我？”
“我是怕。”他包着她，将她包到书桌上，画纸哗啦啦洒了一地。
”你方才猜得没错，酒里是毒药，却不是要我死，而是假死，同那马嵬坡杨妃一般，逃出长安，皇兄便不会再追查我的下落，但这一步兵行险着，九死一生，我不愿连累你。但现
他继续吻她，月光摇曳，她就顺守关了窗。
”若你不
后来，夜深人静，她
“真真。”
“嗯？”
“我是谁？”
“李五郎。”
“五郎是谁？”
“回小殿下，李五郎是顾逢真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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