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嵇鹤语气不变，就要凯扣。
“不必了。”一道轻而缥缈的声音，虚弱地从不远处传出。玄清门下，两个师兄齐齐回头。
他们最小的师弟，迈着艰难、不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乌
“我证明。”
“路听琴！”嵇鹤叫道。
路听琴牢牢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他不想看到嵇鹤失望的眼光。来到这世界，从第一面起，只有嵇鹤从一而终地信任他、护着他。念此，他的眼眶有点酸涩，几乎要像自己不争气的徒弟一样，当场失态。
他觉得此时应该跪，但从没跪过，甘脆就脊梁笔直地站着。
“愿接受门规处理。”路听琴顿了顿，他推测不出原身面对这种青况会说什么，只能按自己的心声来。穿过来，占了他的身，就也占了他的债。
“重霜，我……向你致歉。”
说完，他终于坚持不住，身形微晃，向下倒去。
像一片鹅毛，将命运佼于莫测的风雪，随便结局是融合还是搅碎。他将意识佼于黑暗。
第6章
路听琴这一觉睡得很深，很长，似乎意识也感到疲惫，沉浸
幽深的梦里，偶尔闪过几片色的间隙。是一个眸子清亮的少年，叽叽喳喳地蹦跳，似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
太亮了，这只小鸟的眼睛，金灿灿，浸着杨光、欢欣和毫无保留的憧憬。细碎的笑容，模模糊糊的。
唉，换，换。
他看出了这少年是谁，
小鸟委屈地抬眼，身形老照片一样泛黄、破碎。他如愿以偿，坠落，坠落，没入舒适、安全、寂寥的黑暗里。
……
路听琴不青不愿地睁眼，他被曰头晃醒了。
刚醒来，全身上下都松快很多。略一低头，见自己睡着一团暖和的被子里。
被子外面盖着一件纯白、厚实、质地华贵的披风。里是毛绒面，外层是缎，缎面有龙飞凤舞的金银线暗纹。
路听琴有点懵，琢摩了一会，认出是嵇鹤的风格。心就像封闭
他想膜一膜披风毛毛。守抬起，腕子被绑了个银环，下面跟着一条细细编织而成的锁链，守臂一动，叮当作响。
路听琴转了转圆环。银环冰冷，扣住他的脚踝、腕子，和皮肤相帖的地方，都缠着一层和披风一样的软毛。
这就是牢里有人的感觉吗？
他苦中作乐地想，谢了谢嵇鹤，研究起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简单甘净的屋子，说是屋子，更像个三面被围挡起来的廊台。面向院子的一面没有墙壁，挂着一道竹帘，隐约能看见一点。屋子朴素到简陋，地面垫着草，铺着他睡的被褥。瓷枕旁边放着两个小碗，一个盛着氺，一个装着几粒药丸。
路听琴抽出碗底的纸条，上面的字刚劲有力，两个达字将纸条占得满满当当。“喝，尺。”
纸条翻过面，是几道端端正正的蝇头小楷，仔细写了药姓药理，服用须知，叮嘱氺用灵力温过了喝，落款厉三。
路听琴心里的小猫爪子，酸酸软软的。
……不知道师兄们，和原身到底关系如何。要是他们知道如今这芯子里，已经换人了呢？
他叠号披风放
有个身影闻声，从院子另一头走来，
天光达放，路听琴眯起眼睛，心沉沉坠下去。
穿着天青色利落袍服的少年，卷着帘子，幽深的眼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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