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内疚过一阵子。但时过境迁,那件事早已淡漠下来了。她又觉得赵金苹有极大的可操作空间,那是因为水镜嫂认为侄女赵金苹性格温和随意且不善言语而又善良,这样的女孩子一般都是乖乖女,比较孝顺听话,父母的训令不敢违抗,现在只要把男方物色好,再把女孩的父母搞定几乎就大功告成了。以赵金苹的品相才貌、文化水平、待人接物说来,在农村已经是鹤立鸡群了。因此,综合考虑,最困难的是必须首先要物色好门当户对的男子。水镜嫂的这块‘牌子’是响亮的。水镜嫂人品也是高尚的,她没必要自己去砸自己的牌子。在这方面,她也是慎之又慎的,这也是水镜嫂能够叱咤家乡几十年不衰的原因所在。
女儿给她提供了一条线索:她们单位有个跑销售的业务员家庭条件不赖,父母都是正式工人,他虽然目前还只是个合同工,可马上就要转正了,文件已经下来,表格也都交上去了,正等人事部门审批。
母亲问女儿这男孩的个人情况,说家庭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要看重本人的基本情况,比如思想品德、文化程度、兴趣爱好、家庭经济,兄弟姐妹多少,孝顺不孝顺以及自己的职业技能等等。
赵春梅笑着说:“妈,你做媒就做媒好了,难道还要保证别人有没有生儿育女能力啦、会不会生下男孩子来传宗接代啦,你当时把我卖出去,我也没听到过你对你女婿提那么多苛刻的条件?”
水镜嫂说:“你懂什么,每个人性格条件都是不同的,妈妈给你找了个这么优秀的乘龙快婿,你怎么还有话说,要知道,他本来是不属于你的。”
女儿阴笑了起来说:“我还不是被你卖出去了,我知道一方面你是为了女儿好,但另一方面,你敢不承认不是为了你们自己?”
水镜嫂生气地说:“都说儿子没良心得多,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这样看来,我女儿还真是个例外,心寒呐。”
赵春就梅笑着说:“人家都说我妈肚皮量大,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啊,女儿说笑你还这么认真起来。”
水镜嫂这才转怒为喜道:“你多大的人了,还没有个分寸,连母亲大人也敢耍?”
赵春梅笑着说:“你活得多累啊,整天东奔西跑也不知休息休息,女儿想让你开心开心,你还那么一本正经。”
接下来女儿就告诉母亲这个男孩子的大致情况。水镜嫂思忖了一会儿说:“先作备用留着吧,在我心中还不是十分满意的。”女儿就不再与母亲纠缠,告辞回家去了。
水镜嫂皮包里始终预备着一本笔记本,里面厚厚地记录下许许多多的地址名字和男、女孩子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少数是本村的,大多数是外村的。很多打钩或者涂蹋掉的地方都是已经办成婚姻或者没介绍成功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的对象了;那些男孩或者女孩子的名字上圈上红色圆圈标志的名字肯定是她有用而还没有用起来的。水镜嫂采集这些对象肯定是经过一番心血的,本村的信息采集起来比较容易一些,除了早已知根知底外,最主要的是赵双喜是管理本村名册账目的,村里的成员底子都掌握在他手上。水镜嫂需要调取资料是唾手可得。至于别村的信息,水镜嫂虽然有强大的信息来源渠道,也不可能保证做得百分之百准确,但也已经掌握得相当不错了。
我们必须承认水镜嫂的敬业精神和她那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水镜嫂本也没读过多少书的人,但她却坚持虚心学习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她皮包里除了常备的笔记本、纸张、水笔等外,还带着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这本老旧的新华字典已经在她的皮包里‘生活’了几十年,她对字典里许多字记忆犹新,因为她经常用到它们,就像老朋友一样熟视无睹。因此,作为一个半文盲的中年女人,能有如此的毅力学习是不多见的。水镜嫂不是漫无目的的人,这一切的付出也给了她丰厚的回报。老实说,水镜嫂这样的人,如果生长在城市,生长在一个有文化基础背景的家庭里,或许她早已成龙化凤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了。可惜水镜嫂时至今日也无非就是一个走街串巷替人家说亲做媒跑跑腿的媒婆而已。这样的落差也是无可奈何的,谈不上悲喜,一个人的命运与社会生存环境息息相关,这是一个不争的残酷的事实。
赵潇亭现在早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但这几年大家一直都说他没有再怎么老下去。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能够做到这么一点,岁月不饶人在他身上早已失去了效应,别人所有的猜测都是徒劳无力的。许瑞荣这几年却渐渐地在变化着,有加速变老的趋势。也许许瑞荣整天心事重重、心力交瘁,这也许是一种可能的。他是赵家的女婿,虽然生活在岳父母家,而且岳父母待他也确实不算薄,但他却无法高兴起来,妻子赵金芳与他有名无分,夫妻关系形同虚设。这几年妻子也开始年老色衰起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她也开始变得老实起来。或许赵金芳伤害许瑞荣太深,以至于让许瑞荣心灰意冷,他们也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儿子已经渐渐长大,现在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母亲过去的那些不检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灌输到她儿子的耳朵里去。这是一个十分致命的伤害,是永远无法修复的。赵金芳已经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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