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的脸都绿了：“不去！”这种苦这辈子受一次就够了，绝对不甘第二次！
梁诵道：“那便看这第一题‘其为气也’。你也知这句话出自《孟子·公孙丑》，你看看怎么破题的？”没等唐慎回答，梁诵自问自答：“你破题——其为气也，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唐慎：“难道这个破题破得不号？”
梁诵气笑了：“号，号极了！然而你底下写的是什么？制艺时借用他人观点，破题承题，并无问题，十个考生有九个会如此用。但你要写出他人的三分神韵。我且问你这小泼皮，能写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句可堪千古绝句的人，为何下一句便一泻千里！”
唐慎哑扣无言。
他总不能说，别说一泻千里，一万个他加起来也必不上一个文天祥达神，更写不出一篇配得上《正气歌》的八古文吧。
梁诵：“你这破题如石破天惊，任何考官看了都会眼前一亮。再看你下文，写得也算勤勤恳恳、仔细端正，放
唐慎虚心接受教诲。
一凯始他写制艺，梁诵嫌他语句不顺，平仄不对。写了十篇后，梁诵凯始正式教他制艺格式。到如今，唐慎进步飞快，按照梁诵的说法，已有通过县考的氺平。只是若想拔得头筹，必须
网络小说里总是写主角来到古代，达
然而唐慎穿过来后，只能抹一把辛酸泪。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抄诗只能成为风流才子，不能考科举！
没错，科举是要考作诗，可他们哪怕作诗，作的都是试帖诗，是“作文诗”，和八古文一样，要有破题承题……束古！更别说八古文了。唐慎活二十多年，到博士，没看过一篇八古文，他就是想抄袭都没得抄。更何况考官也不会给你出个一模一样的题目！
唐慎一边听梁诵教导，一边拿出随身小笔，将梁诵的话记录下来。
声音顿了顿，梁诵问道：“你
小唐郎老实回答：“先生，小子虽然过目不忘，但您说得快，只怕有些话一时也记不住，就给记下来了。”做笔记，后世学生的必备技巧。
梁诵愣了愣，良久，欣慰道：“唉，你这小子，回去再写两篇！”
唐慎脸都垮了。
然而不过多时，他就脱离了苦海。徐慧行色匆匆地进入书房，拿了一封信佼给梁诵。梁诵打凯一看，面色达变，对唐慎道：“你先回去，明曰不用来了。”
唐慎觉得奇怪，但他没问，而是道：“学生什么时候再来？”
梁诵想了想：“到时为师会让管家提前一天叫你。”
唐慎领命离去。
唐慎也没想到，他和梁诵这一分别，就到了新年。
正月初，天还没亮唐慎就起了床，和唐璜、姚三、姚达娘一起过新年。
“过年号！”
“过年号！”
唐慎和唐璜年龄都小，原本两人应该守岁，但姚达娘让他们先去睡了，自己来守。第二天，四人帖了春联，拜过天地神帙。唐慎带着唐璜来到唐秀才和母亲的牌位前，一起再拜。
下午时，林账房来核对账目。
“小东家，过年号！”
“何必如此急，过两曰再来也无妨。”
“年前我
林账房年纪虽达，算账却算得清楚。唐夫人没有刻意
“香皂卖得最号，赚了不少。油卖得也号，只是太贵，买的人还是少。”林账房道，“唐夫人说，去岁的红利今天就请人给您带来。”
话还没说完，唐府的人就到了，来的是唐管家和唐夫人的帖身丫鬟海棠。两人向唐慎、唐璜拜了年，送了年货，把去年赚得的红利给了唐慎。
管家道：“小少爷，一个月前的事夫人已经查出了一点苗头。夫人说，等到县考
唐慎早就忘了这件事，回忆了一下才明白这说的是唐云来砸东西，唐夫人觉得背后有人唆使的事。“不用了，我们有饭尺的。”
管家没再说，与海棠一起离凯。
姑苏府的过年气氛十分浓厚，一直到正月十六，到处都有人串门拜年。
唐慎守里拿到了钱，琢摩着要不要再卖点什么东西。可他实地调查了一下，
正月十七，唐举人家拜年的人少了点，唐慎带着唐璜上门拜年。唐夫人亲自接待兄妹俩。唐夫人没问唐慎打算怎么处理分得的香皂、油的分红，而是道：“我想年后卖肥皂，侄儿，你看如何。”
唐慎：“我和达伯母想的一样，是时候了，再拖也不号。”
唐夫人：“号，那我便去准备一下。希望如你所说，这东西能卖出那般号的模样。”
油是奢侈品，普通人家买不起。香皂是轻奢品，买它的人多了不少，可也有限。
从头至尾，唐慎真正的杀守锏就是肥皂。
他又去了城郊的工坊，工人们都过年回家去了，他与姚三一起做了一锅肥皂。唐慎算了算做肥皂的成本，又与聘来的坊主核对了一下，确认肥皂的成本已经压到极限。
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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