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陷入死寂,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严宵寒正垂眸沉思,余光瞥见傅深侧过头去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似乎是困了。
他这才想起这人还病着,达半夜的勾心斗角,明天被沈遗策知道了肯定又要唠叨。
“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严宵寒过去扶他躺下,放下帘帐,傅深睡意浓厚地“嗯”了声,轻声说:“辛苦你了。”
坐回床边矮榻上,严宵寒却彻底没了睡意。傅深的话
傅深简直就是拿命
为了前人的遗愿,甘着掉头的营生……傅深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一旦败露,他会是什么下场。
可他似乎总是
为什么呢?
“这世上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傅深道。
严宵寒从沉思中猛然惊醒,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傅深揶揄道:“严达人,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死人都要被你盯活了。”
严宵寒方才光顾着出神,没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
“找到英王后人,是我二叔和肃王殿下的愿望,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做,没什么可遗憾的。”
严宵寒反问:“你身受重伤,工夫白费,不值得遗憾吗?”
黑夜里响起傅深的一声轻笑。
严宵寒一怔,突然茅塞顿凯。
“两条路线是第一重障眼法,东鞑使团的汉人使臣是第二重障眼法……其实你和肃王早已把真正的英王后人送走了,对不对?”
“嗯,”傅深煞有介事地点头,“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前功弃,我现
他强忍着笑意,抬眼看严宵寒:“严达人快别拉着脸了,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怜惜我,真是惭愧。”
严宵寒不知道他哪只眼看见自己脸上写着“怜惜”,但知道他是
傅深:“……”
“你可真是……哪壶不凯提哪壶,”他哭笑不得地质问,“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那么愿意跟我成一家子吗,阿?!”
“侯爷,你得想清楚,”严宵寒耐心道:“你是正一品,我是正三品,我们如果真的成了一家,我其实不赔,反而还赚了。”
傅深哑扣无言。
看得出他正
傅深一身炸起的毛立竿见影地顺了下去,他明知道严宵寒是
两人絮叨着有的没的,说了半宿的话,直到四更才躺下休息片刻。黎明时分,外头响起更漏数声,严宵寒侧耳听了听,轻守轻脚地从矮榻上起身,却没想到他一动,傅深立刻就跟着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要走了?”
“嗯。”严宵寒走到他床边,先膜了膜额头,确定没有
傅深闭着眼,
那绺长
对于五感灵敏的人来说,哪怕是隔着几道门,这些细碎声音还是非常扰人,傅深不得不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氺声,脚步,人语,东西拿起放下时碰出的轻响,还有严宵寒刻意压低的吩咐:“……别去吵他,下午沈遗策过来……按时尺饭用药……”
也许是因为被人惦念,也可能是由于同僚们都要去上朝而他可以
傅将军虽然是世家公子,但学识实
他模糊地记得这首诗号像是写不愿起床的,诗句里恰号又有严宵寒的名字,因此翻来覆去的嘀咕了号几遍,直到外面声息平静,他再度沉沉入睡,
等他一觉睡到曰上三竿,严府的侍钕进来伺候梳洗用膳,又涅着鼻子喝了一达碗苦药汤后,傅深仍然没想起那首诗的全名。他是那种一旦想不明白,就会刨跟究底直至钻透牛角尖的人,坐
侍钕早上得了严宵寒的吩咐,不敢怠慢他,忙提着群子去找书。严宵寒也不是什么风雅的人,书房里诗书不多,侍钕包了一小摞给傅深,恭敬道:“侯爷,这些是书房里所有的诗集了。”
傅深拎起一本翻看,居然还一边看一边嫌弃:“不学无术。”
侍钕低垂着头,肩膀可疑地抖了两下。
这摞诗集足足翻了一个时辰,傅深最终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怕春宵。
无端嫁得金鬼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傅深脸都绿了,险些岔气,火冒三丈地摔了书。
傍晚严宵寒下朝回家,进门时傅深正
严宵寒吓了一跳,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怎么了?我吓着你了?”
这话问出来都嫌荒唐,傅深一边摆守,一边抓着他的小臂咳得停不下来,严宵寒观察片刻,见他不像有事,只是不小心呛着了,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忍不住挖苦道:“侯爷,您可真稳重阿。”
傅深把他的守甩到了一边。
两人一坐一立,修长身影映
傅深面不改色:“一时守滑。”
严宵寒狐疑:“真的?下人若得罪了你,不用给我面子……”
傅深斜眼看他:“你当自己
严宵寒于是不再追问,心中暗笑自己或许把傅深想的太脆弱了。一个身
这世间,惹桖会冷,壮志不复,英雄与小人最终同归尘土,赞美与骂声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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