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歉意,爹准许她今天晚上,陪同咱父女俩同桌进餐,这总成了吧?”吕效尧对女儿一向娇惯的厉害,事事依顺,生怕她受气受屈,由此可见一斑。
吕欣童美眸微眨,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父女俩并肩在前,丫鬟小翠紧随在后,说说笑笑,三人同朝客厅走来。
吃过晚饭,吕欣童朝父亲道过晚安,由丫鬟小翠陪同,回转闺房,洗漱完毕,宽衣解带后,进入青罗纬账就枕安歇。一夜平安无事,自不必多说。
次日凌晨,天刚拂晓,朦朦胧胧地,吕欣童听到窗外传来“唰唰唰”一阵舞剑声,心头一惊:“咦,谁起这么早吵人家睡不好觉呀?真讨厌!”呼唤过丫鬟小翠来,服侍自己起床穿衣,一切伺候停当,急忙出屋瞧看,原来是真夏竜。见他手持长剑疾舞,剑势收发自如,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窜高纵矮,身轻矫健,实在好不精彩!瞧到好处,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真夏竜收剑回鞘,走到近前来,两眼瞧视着吕欣童,伸手搔头,呵呵一笑,道:“吕师妹,起得好早啊!”
瞧他一脸色相,吕欣童很是不爽,不屑地撇了真夏竜一眼,手掐小蛮腰,躬身收腹,冷冷地说道:“哼!你才早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绕过他身前,一溜小碎步直朝父亲房间奔来。瞧视着吕欣童离去的身影,果真是芳姿倩影,令人好不心酥!摇头吁叹,转身回房。
且说吕欣童来敲父亲房门,根本无人回应,胆子一壮,轻轻推开房门,趋步进屋,四下里一瞧,哪里有父亲的半点影子,心头一愣:“咦?大清早地,去哪儿了?”回首问过小翠,这才知道,父亲受真夏竜的影响,起早前往庄子后头的林子中练功去了,一顿足,抬脚奔后门赶来。
旭日初升,白云当头,枝高叶密的林子里一片寂赖,隐隐传来一声声鸟叫与蝉鸣,依然听不很清楚。伴随着一阵“咯哒、咯哒”的脚步声,翠绿绣花的鞋儿踏过地上片片湿辘辘的青草嫩叶,吕欣童悄悄来到林子中,朝四下里张望,完全找寻不见父亲的身影,搔搔云鬓:“哎呦,这老头儿到底跑哪儿去了?”小嘴一努,娇足频顿,继续向林子深处前行。
行不过百步,突然,听到由林中传来一阵呼呼风声,侧耳倾听,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有几分颇似拳术名家习练拳脚功夫时发出来的赫赫掌风,心下甚喜:“嘿……!找到了!没错,一定是爹爹!”靠前几步,果然瞧见有人正在林间空地上习练拳功,吕欣童掩嘴一笑,急忙隐身树后偷偷观瞧:
但见这人,忽而纵身腾空,长拳直挺;忽而悠然落下,虎躯微矬;忽而变拳为掌,斜劈长空;忽而化掌成拳,劲打金风,果真是虎虎生风,势不可当!随着拳起脚落,地上溅起阵阵尘沙,树上的叶儿飒飒作响,让人噍得热血沸腾,好不热闹!
突然,这人好似电光火石一般滑步前行,长拳挺出,直奔一株腰粗的柏树袭来,拳到处,一声暴喝:“开”,“咔嚓”,柏树瞬间断作两截,吓得吕欣童“妈呀”尖叫出声来。
吕效尧习练完毕,收势回神,脸不红,气不喘,不曾回转身来,呵呵笑道:“丫头,出来吧!”
吕欣童稍定心神,美眸微眨,流光一闪,小嘴嘟嘟道:“原来爹爹早就发现我了!”再也难以隐藏,颇不情愿地由树后闪出身来,玩弄了两把裙带,扭扭捏捏地走上前来:“爹!你起得好早呦!”扯过父亲的手臂,轻轻吹了吹:“爹爹!不痛么?”
摇了摇头,“不痛!”瞧女儿忸忸怩怩的,颇觉好笑,伸过手,捏了捏她红润娇嫩的脸蛋儿,嘲弄道:“小懒虫,终于睡醒啦?”
见父亲有意取笑自己,吕欣童吐吐舌头,轻轻怼了父亲手臂一拳,反唇相讥:“讨厌!我是小懒虫,那你是什么?岂不成了大懒虫、老懒虫了么?!”
吕效尧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一阵,手捋胡须,正色道:“童儿,偷看可以,但不可偷学,知道么?”
吕欣童一愣:“为什么?”
吕效尧表情严肃,语气低沉:“这是你娘亲的临终遗愿,不准你学武,难道又忘了?”
原来,吕效尧的妻子姚月秀,也是身怀绝技之人,一手柳叶刀法令江湖群豪无不赞服。九年前,吕欣童年仅九岁,吕效尧夫妇二人将幼女留置家中,出游江湖,偶逢“西山四怪”祸害商旅,一时侠义心起,双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搏斗过程中,姚月秀虽射中四怪之首,“铁爪雄鹰”赫霸天的右眼,可自己也遭受重创,性命难保。吕效尧惊怒之下,大展神威,连毙两人,砍伤一人,身携奄奄一息的爱妻纵身逃离险地。姚月秀临死之前,颇生懊悔,倘非习武之人,夫妇二人未尝不可恩爱一生,携手到白头。避免幼女将来同自己一般遭受厄运,再三叮嘱丈夫,万万不可让她习武,只求她能够无忧无虑,平平安安渡过一生!妻子亡故后,吕效尧心灰意懒,决心远离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多年来一直闲居松月山庄,与爱女相依相伴,安然度日,再未涉足江湖。
孰料,女儿吕欣童天性活泼好动,丝毫没有女孩家该有的矜持羞涩,不但不喜欢待在闺房绣花做女红,反而喜欢骑马四处游玩,对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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