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难受的厉害。勉强坐起身来,好似孩子似的呼叫道:“姐姐,你在哪儿?姐姐……!”
且说这时候,张紫涵正在屋外净面洗手,忽听见吕欣童呼唤自己,忙跑进屋来:“妹子!终于醒了。”
吕欣童小嘴儿一撅,抱怨道:“姐姐,你干嘛撇下人家一个人不管的?”
瞧她跟个小孩子似的,还爱撒娇,张紫涵忍不住笑了笑,道:“好了,妹子!别生气,都是姐姐的不是。赶紧的,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吧!”
“哦!”吕欣童一面穿衣,一面问道:“姐姐,昨儿个晚上,贼人到底来了没?”
“呃……”避免让她过于担心,张紫涵摆了摆手:“没有!昨晚是姐姐多心,压根儿没人来的!”其实,一大早地,店家就伙同俩伙计,将房小江由柴房取将出来,套上马车,扭送十里开外的县衙去了。
吕欣童信以为真:“哦,那便好。”
待吕欣童一切整理妥当,姐妹俩简单的吃了些早点,同女掌柜的将房饭钱一并结算清楚,趁着天凉,继续朝着松月山庄方向赶来。
一路上,姐妹俩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只不过,小白没人家小红争气,跑的也忒慢了点儿,吕欣童总爱时不时地勒马前方,朝张紫涵挥挥手,格格笑个不停:“姐姐,快点儿的。”
临近巳时,隐隐瞧见一座颇为气派的庄院就在前方,吕欣童抬手一指:“姐姐,你瞧!那儿就是我家。”
张紫涵一瞧:“呦!妹妹!你家房子还蛮大的嘛!”
吕欣童嘻嘻一笑:“当然了,我可是堂堂松月山庄的大小姐耶!”语气中颇显自豪。
纵马来到松月山庄的正门前,但见高门楼,朱红门,甚是气派,果然是大户人家。在门的两旁,分别矗立一只石雕的大狮子,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甚是威武不凡。仰瞧匾额,赫然四个镏金大字:“松月山庄!”
院门紧闭,似乎没有人。吕欣童下马走上台阶,尝试着推门,压根儿推不开,手指“嗒嗒嗒”,敲了几下大门,半晌无人肯应。吕大小姐心里颇觉沮丧:“看来,爹爹还是没能回来。”心中一酸,眼泪噗噗落了下来。
张紫涵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道:“妹子大可放心,我相信,吕叔叔他一定吉人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兴许,正在赶往家来的路上呢!”
吕欣童知道她这是在宽慰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愿吧。”吕大小姐不死心,伸过手,再次敲了几下大门。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有人肯来开门了:“谁呀?”
闻听这声音虽然苍老,但甚是熟悉,吕欣童好生欢喜:“钟伯,是我,我是童童。”
门里人甚是惊喜:“呦!是大小姐,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吱”地一声,朱桐漆的大门缓缓打了开来,从门里走出一位身着青布衫,满头银发,模样慈祥的老人,估摸着,这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老人用眼一瞧,门外站着俩姑娘,其中一位,正是松月山庄的少主人吕欣童,老人喜极而泣:“大小姐,你走了一个多月,可算是回家来了。”
吕欣童上前一把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双手,哽咽道:“嗯!钟伯!童童回来了,童童终于回家来了。钟伯,不知我爹爹,可曾回来没?”言语都充斥着殷切。
钟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咳,别提了,自打那天以后,老爷压根儿没回来过。”朝门里一礼让:“小姐,既然回来了,赶紧进屋,别在这儿干晒着!”
“好!”三人分前后脚走进庄来,钟伯顺手将院门关好。这时,由侧院跑过两名家丁,接过马的缰绳,朝后院走去。吕欣童携过张紫涵的手:“姐姐!屋里请!”
“好!”
来到正厅,高大宽敞,方砖铺地,光滑平整,天花板,亮粉墙,墙上挂着几幅水墨丹青,八仙桌,太师椅,丹朱墨宝,非常庄重。
钟伯亲自端过一壶沏好的花茶,分别给两个姑娘倒上,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对吕欣童一一道来:
自打吕欣童逃离松月山庄,当天夜里,真夏竜已然逃走,一个月来,半点音信皆无。
至于白福彪、张三、李四仨贼人,眼见追不回吕欣童来,甚是懊恼,滞留庄子十几天,迟迟不见吕欣童归来,也就悻悻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庄子上的家丁仆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不少,现下,只有老管家钟伯,还有五六位忠心的仆人留守庄子,替主人看家,静等主人归来。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把吕欣童给盼了回来,钟伯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主心骨:“大小姐,好不容易回到家来,可千万别再走了,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可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钟伯,谢谢你肯留下来,替我和爹爹看好家。我吕欣童在此谢过了。”言罢,起身揖了一礼。
钟伯好生惶恐,哪里受得起这个?急忙还礼:“小姐千万别这样,如此,折煞老奴了!老爷和大小姐,平日里待我们甚是不薄,我们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老爷和小姐,让老爷和小姐平白遭了这番劫难。”说着,摇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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