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叶环也不再强撑,坐下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氏哭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来抓人的官兵话说得很明白,说你父亲是之前还在京兆尹府的时候,犯了行贿罪,证据确凿,他们这才来抓人的。”
叶环眼前阵阵发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强逼着自己镇定了下来。
父亲在京兆尹府行贿之事,除了京兆尹府的那几个衙役,和之前已经在叫魂案中因办事不力被夺了官位的前任京兆府尹外,只有自己人知道。
其他的也就算了,怎么偏偏是这一条?
叶环当即看了眼姜氏和叶玫,下意识地问道:“琴儿呢,这样的关头,她怎么不在?”
叶玫最先说话,愤愤地说:“哥哥你不知道,琴儿那小蹄子主动勾引谢大公子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刚刚谢府还来了个人说,琴儿和谢二公子的婚事就此作废,要回了庚帖,说琴儿已经自荐枕席给谢大公子做妾了!”
叶环眼前猛地一晕,然后便是无比的愤怒,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叶琴。往日竟小瞧她了,为了上赶着给别人做妾,竟然把父亲行贿的把柄卖给了谢家,说不定,还把所有有的没的全推到了我们身上!京城谢家是看着要式微了,但要碾死我们家,绰绰有余!和谢家对上,我们有什么胜算?”
叶环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下,可不只是满盘皆输。
叶家二房,是连上棋桌的资格,都没有了。
……………………
叶环站在“刑部监”三个朱红色的大字下,眉头紧锁。
父亲的判决下了。
他和母亲的娘家姜家辗转打点,求到了二皇子府的幕僚吕先生并许与重金,吕先生才给刑部递了话,让刑部主动松了口,在他缴纳了定额的贿款后,将原本主张的绞刑改判为了徒刑。
犹记得几个月前,住在刑部监里的还是大伯父和三叔,到如今,风水轮流转,最终要在这刑部监里坐牢坐到下次天下大赦的,是他的父亲。
叶环冷笑一声,提脚踏入刑部监中。
刑部大牢昏暗阴森,叶环一踏进其中,便不由得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狱卒早已被银两打点过了,打着灯笼在前引路,说:“令尊的判决已下,原本是和其他囚犯关在一起的,后来才分到了一间单独的牢房,保管僻静不会被人打扰。”
叶环道了谢,等狱卒将他领到牢房前的时候,熟练地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锭子放在狱卒的手上,说:“劳烦了。”
狱卒喜得眉开眼笑,没想到这看起来穷酸的公子爷出手这么大方,当即把那银锭子收入怀中退下了。
叶环这才收起了彬彬有礼的模样,厌恶地向那狱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头看向正扒着栏杆上下打量他的叶禅衍。
叶禅衍见叶环的右手包着纱布吊在脖颈上,当即变了脸色,骂道:“谁干的,是国子监的那些小崽子?”
叶环讥笑道:“谁干的不要紧,总之不影响我考取进士就罢了。我来,是想和父亲说说局势,并和父亲商讨一二,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叶禅衍变了脸色,细心听着叶环将叶琴和京城谢家之事一一道来,气得大骂:“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转眼就将我们的事情全透了出去!必是她为了不嫁给那傻儿,故意在其中挑拨离间,害得京城谢家怀疑了我们,让我坐了这个牢!”
叶环另有想法,细细说道:“琴儿哪有这样的本领。她见识有限,平日里就算耍点心思,也不过是为了能多得一副头面多得几两碎银罢了。依我看,这近来发生之事都奇怪得很,先是谢家定亲宴上莫名其妙地暴露了那傻儿的身份和尤夫人通奸之事,就连谢永彦的幺女也在定亲宴后不知所终了。”
叶禅衍越听越觉得不对,叶环继续道来:“再然后,便是文家退亲之事,文家和李阁老铁了心要对付京城谢家,闹得流言纷飞、满城风雨。后来,再是谢家被弹劾,谢茂实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被夺了职。最后,琴儿自荐枕席,不知和谢大学士说了什么,让谢家无处发泄的怒火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那么巧,像是有人一早就设好了局似的,一开始针对的是京城谢家,我们叶家二房似乎只是附带的一样。”
叶禅衍心下暗惊,若这么多的事,背后真的是有人在操局布控,那这人的心思,未免也太深沉缜密了些。
叶环蹙眉道:“我想来想去,都找不出头绪。唯一觉得有点可能的,便是大房和三房,尤其是三房,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京城谢家原本要求娶的,可是三房的次女。三房和京城谢家与我们都有仇怨,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叶禅衍听了叶环的分析,犹豫地说:“不大可能吧。你三叔我是清楚的,不过就是个只爱在算学上钻研的呆子,不喜欢整些花花肠子,你三婶也不大可能,她毕竟姓谢,不会主动做出妨害谢家人的事。至于那几个小的,瑾哥儿虽然聪慧,心机却不深,你瑶堂妹更是如此,只有琼姐儿有些可能,但她才多大,更不可能是她。”
叶禅衍说的,何尝不是叶环所想,叶家三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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