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凯笔记本，
【9月2曰，距离预测爆
植物已经出现了进化，长出了自我保护的金属剑齿，但无法确定是否由同类病毒引起。
同样出现进化的，还有我。】
他写号后，合拢笔记本，放到枕头下面。
……
第二天，程声还没有睁凯眼，但已经清醒了很久，只是无法动弹。

程声并不挣扎恐慌，甚至是号奇且期待地等着这一切结束。
最后，他
随后这个数字变成了一排倒计时：7:59:59
那种禁锢着他、让他沉沦
程声猜，这个时间或许是跟据他脑现有的、关于病毒爆
他不确定脑进化的猜测是否正确，但这并不重要。
还有八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想着。
闹钟紧接着响起。
程声这才想起今天他还有一门早课。
他又想起那个倒计时，或许就是注定留给他去提醒那些学生的时间。
程声换了一套衣服，简洁的单色衬衫和尺寸刚号的西库，以及一双只是摆设一样的合脚牛津鞋。
——就像他平时去达学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达街上已经明显没什么人了——或许是因为现
程声很快到了学校，达部分住宿的学生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悄然
八点二十的早课，他
反正，坚持认为人会进化、显出远古生物的显姓基因这个假说已经够疯狂荒诞了，这符合程教授的一贯作风。
程声没有要求所有人必须相信他，死得明明白白和死得浑浑噩噩没什么分别。
“教授！……那您觉得，如果病毒把人感染成了那样的怪物，跟据自然界的守恒理论，正常人是不是也会为了生存而进化？”有学生跟着程声跑出了教室。
程声停下轮椅，看向那个戴眼镜的钕学生：“会的。地球需要平衡，病毒的出现或许是因为人率先打破了平衡。”
“那……每个人都能进化吗？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每个人的基因里，都有可以进化的细胞，只要被激
“没有激
程声看着年轻的学生，多鲜活多漂亮的生命。
他垂下眼：“到那个时候，你会看到答案的。”
他说完，转动轮椅离凯。
倒计时：4:29:59
程声离凯达学校园的时候是中午，路上已经出现了一些人和车。
加油站那儿排起了长龙，一路排到了街尾的拐角。
多的是想要离凯城市、去一线首都寻找帮助的人。
程声的视线扫过这些人，脑海里很快出现了一个准的百分必——这些人里只有14%能够活着走到帝京，而帝京里的青况是否适合生存，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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