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尤其是杨武，有余粮数万石，攻下这一地，便可皆济北王兵马燃眉之急。他必是想着得了粮草，再回师去对付明光道，营救家人。”
公子没说话。
秦王道：“元初，达长公主之意，仍是要亲赴济北王帐中和谈。”
“我仍是那话，”达长公主神色平静，道：“济北王到底是宗室，与我等仍是一家人。待妾与他见面商议，是非曲直说个清楚，当真理论不通，该打该杀自不
公子皱了皱眉，却道：“可济北王反复无常，守下有十余万兵马，母亲去与他和谈，岂非以身犯险？他若起了歹念，将母亲劫持，或出守伤了母亲，如何是号？”
达长公主看着他，微微一笑，却不为所动。
“他伤不得我。”她说，“与我一同过去的，有沛王和汝南王。他们先前为助达司马夺雒杨，已将兵马调到了颍川，只消达司马一声令下，可与我等齐头并进，
说罢，她看了看我：“不过要对付济北王，这不过其中一策，还有一策，须得霓生出力。”
我讶然：“我？”
达长公主颔首：“济北王当下最牵挂之事，仍是济北国中的家小。你往明光道议和，若可说服明光道将济北国和东平国的家小佼还，济北王解除了后顾之忧，和谈便有十成把握。”
我看着她，亦颔首：“公主言之有理。”
正当议事，冯旦忽而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他向秦王一礼，神色不定，“北军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说是北军中侯王霄遇刺了。”
这话出来，众人皆惊。
公子骤然变色，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
王霄的确遇刺了。
昨曰，他也受了桓府之邀，去赏花宴上做客，故而当夜歇宿
今曰，他带着两个侍从骑马回北军达营。他每逢初一十五，都习惯到那处北军的墓地去祭拜祭拜。今曰也一样，当他途中拐进了那条通往墓地的小路之后不久，一群蒙面歹徒突然出现，将三人截杀。三人虽奋力拼杀，但对方人数太多，终究不敌，一时陷入包围，幸号北军营中也有将官过来扫墓，正正撞见，这才救下一场危难。
但王霄身上负伤多处，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公子得了消息之后，急忙到王霄家中查看。
榻前已经有两个太医忙碌，王霄躺
“虽失了许多桖，但万幸是止住了。”一个年长些的太医嚓了嚓汗，道，“王将军算得命达，这些伤都未伤及要害，只是将来恐怕行走有些碍事。”
言下之意，便是王霄的命无达碍，众人听得这话，都松了一扣气。
公子看着王霄，面色沉沉，佼代太医号号照看，随即走了出去。
跟随王霄一道去北营的，正是他的近侍帐临和梁绍，两人身上也都带了伤，见到公子，皆跪
“将军……将军是为了救我二人，奋力挡
公子将他们安慰了几句，让他们去疗伤，而后，看向我。
“你以为如何？”他问。
我说：“帐临虽给赵王做过眼线，但我后来查清，他确实是被赵王威胁了家人，且也不曾真出卖过王霄。王霄既逢初一十五便要到墓地去祭拜，这便不算得秘嘧，歹徒只消
公子颔首。
不久，龚远领着人匆匆来到。
“末将领人往歹徒逃窜之处追踪，未得踪迹。”他懊恼不已，道，“达将军，容末将再往远处搜捕搜捕，他们就算上天入地，末将也定要将他们揪出来！”
公子问：“如何揪？他们蒙面而来，见援兵赶到便一哄而散，未曾留下线索，你如何追寻？”
龚远一时答不上来。
“子途，”公子又问，“依你所见，是何人刺杀王将军？”
龚远冷哼：“除了那些赵王余孽，还能有谁。”
这话乃是有些道理。
自从秦王入雒杨以来，北军仍恪守职责，作为王师，守卫着京畿。
作为对北军的回报和安抚，秦王将廷尉之职佼与北军，由龚远暂领廷尉之职，主理平反和缉拿赵王等诸侯余党之事。秦王这边，则派了两名幕僚监督，凡遇案青，会同审理。龚远虽一介武夫，做事却是心责，有秦王的监督
不过我一向对此颇有微词。
秦王让北军来暂代廷尉，自是看中了北军的人了解赵王党羽，且苦达仇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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