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人类，在苏墨看到的景象中，就连龙类也无法幸存。</br>哪怕是以苏墨如今的完整黑王的力量，都无法轻易掀起这种级别的末日，更别说将其成功阻止了。</br>眼前已经舍弃了黑王权柄的尼德霍格，又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br>面对苏墨的一连串问题，眼前的人影都只是摇头，并不作解答。</br>见状，无法强行逼问的苏墨换了一个问题。</br>“那伱主动找我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想说的事情么？”</br>听到苏墨这么说，眼前的人影才终于开口，道。</br>“你相信外星人么？”</br>“？”</br>苏墨满头问号。</br>你把我叫过来，就想问这个？</br>奇怪，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耳熟。</br>见苏墨没有立即回答，对方也不在意，继续问出第二个问题。</br>“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命运之外的力量么？”</br>“？”</br>看了一眼自己的科学侧权柄，苏墨保持沉默，依旧没有回答。</br>既视感越来越强了。</br>这时，第三个问题被抛了出来。</br>“你觉得世界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br>“……”</br>苏墨终于想起来。</br>这不是原著中，路明非加入卡塞尔学院时候，卡塞尔学院出的面试题么？</br>虽然有所改变，但大体还是一个意思。</br>“你的答案呢？”</br>说完全部问题后，对方等了一会儿，继续问道。</br>“我只能说我目前相信科学，无论是元素论还是科学理论，只要经得起实践就都是好理论，找得到外星人我就相信有外星人，能找到所谓的创世神我就相信有神，一切都以实践为基准。”</br>苏墨摊了摊手，随口给出一个答案，然后反问道。</br>“不过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作为元素论的开创者，难道你打算放弃神秘学，转而研究哲学了？”</br>听到这话，眼前的尼德霍格摇了摇头。</br>“不，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相信爱。”</br>“……”</br>苏墨微微一愣。</br>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灭世，你问我相不相信爱？</br>一个谈科学一个谈爱，拜月和李逍遥是吧，这么看难不成自己占的才是反派位？</br>总感觉有些牛头不对马嘴。</br>“那你的结论呢，通过这三个问题就能看出结果？”</br>他还是好奇地问道。</br>“你相信爱，且你拥有了自己相信的那种爱。”</br>尼德霍格给出肯定的回答。</br>“如果你说的爱是某种感情的话，倒也的确没说错。”</br>苏墨点点头，并没有反驳尼德霍格的结论。</br>在夏弥面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坦率，在尼德霍格面前就不用了，两人的讨论不带什么情绪，基本类似学术讨论。</br>“所以你为什么会想问这个问题，‘爱’什么的对你很重要？”</br>苏墨继续发出疑问，打算顺藤摸瓜，找到可能导致末日浩劫的线索。</br>而面对这一问题，尼德霍格也的确没有拒绝回应。</br>沉吟数秒后，他缓缓开口道。</br>“我曾三度遭受背叛，从而明白爱不过是虚妄的幻象。”</br>“我的反抗，绝不停止。”</br>“其一是伴侣，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她被贪欲所左右，背叛了赐予她一切的我；”</br>“其二是孩子，我的造物、我的希望，他们被恐惧所左右，注定反抗支配一切的我；”</br>“其三是命运，我的缚锁、我的过去，它赋予我永恒的冲动、永久的孤独，还有，命中注定的绝望。”</br>以如同咏叹一般的口吻，尼德霍格终于显露出自己的感情，他那无机质的眼睛终于泛起一点光彩，并直直与苏墨对视。</br>“血之哀不过是母星赐予我的诅咒，爱不过是奴役我创造的幻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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