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待遇，在上海滩已经排的上号，但实际用人成本跟美国相比，还是少上很多，未来的发展前景非常广。”

王助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蕴华，我相信这一点杨厂长肯定自己知道，不用我们这些外人指点。”

程诺抬手下压，让他们稍安勿躁：“工人有是有，但不是制造飞机的专业工人。”

“对啊程教授，看这桌子上的瓜皮，都是我俩努力的结果，实在是干不下去了。”王助边收拾瓜皮，边推辞道。

王助点点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将部分零件的加工任务给外包出去，实在是对新招募的工人不抱有太大的信心。”

巴玉藻咬咬牙，坚定道：“我可以飞，当初在美国寇蒂斯公司时，我就没少在天上飞，首飞国产飞机，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而我又是第一负责人，飞行任务责无旁贷。”

平复过来的杨济川只好点头称是：“谢谢程教授。”

对此，程诺当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这种级别的人才，任何一个的损失，都是声明无法承受其重。

以你们未来的目标上海电力公司为例，拥有大量技术水准相当高的人才，这在中国电气界是独一无二的，在国内中等电厂担任厂长或总工程师的技术人员，都愿意来上电当一个六七级的本地聘员。”

“当然当真了，我程某人可从来不乱允诺人，做不到的干脆不说，说了就要做到。”程诺笑得很自信。

始作俑者程诺无奈的笑笑，沏上一壶茶给几人倒上：“慢慢喝，小心烫，你这有点慢性咽炎的样子，更不能喝烫茶，若是不然，到时候不仅呼吸道受不了，食道更是承受不住。”

听到程诺的允诺，杨济川这心里就跟抓痒痒似的，怎么都坐不下了，脸上的笑容简直要压抑不住：“程……程院长，这事当真？”

“这……这个问题我们暂时还没考虑过。”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面面相觑，王助摇头道：“只想着造飞机，还没想到怎么飞飞机，现在看来，确实是个问题。”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个英才，1912年在广州燕塘飞行表演中却不幸失事，头部、胸部、腹部等都受了重伤，后来抢救无效去世，年仅29岁，实在是可惜。

巴玉藻拍掌叫快：“我就说嘛，一看到杨厂长就觉得有眼缘，如今看来绝对没错，那我直接说了。杨厂长，未来无论是华生电器制造厂还是电气研究所二处，想长远发展，必须提高高学历技术人才的比例。

“那好，程院长，两位先生，你们先坐着等一会儿，我取一样东西，稍后就过来。”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杨济川双手一拱，转身就往某个方向小跑过去。

看到对方已经有实际计划后，程诺心里也放心许多：“不错，看来你们这段日子没少下功夫。不过说回刚才工人的事，我这边已经替你们想办法了。”

嬉笑怒骂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巴玉藻顿时有些垂头丧气：“我就说嘛，肯定没那么容易，就算是程教授出马，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办到的事。”

程诺摇头：“专业人士做专业事，你制造飞机的本事可以，但飞飞机的能力恐怕不够，还是找专业飞行员来试飞比较好，这对双方而言，都是件好事。”

程诺恍然大悟，转而笑道：“写可以，不过一份纸可不够，还需要再准备一份。”

不过我有一条啊，人力成本由你们航空研究所自行负责，人交给你们我可就不管了，希望下次再听到你们的消息时，便是飞机顺利上天的新闻。”

关于不让巴玉藻等人试飞的原因，程诺并没有说完，实际上还担心重演飞行前辈冯如的悲剧。

程诺站出来主持局面，微笑道：“有些问题在快速发展阶段，繁荣之下是暴露不出来的，如今被人指出来了挺好，刚好我跟私立大同大学和震旦大学有些联系，过段时间我给你们牵个线搭个桥，厂子可以趁着扩建的机会，补充些年轻血液，也挺好。

“这都是水，一会撒泡尿就好了，当不了饱。对了，瓜皮也不要扔，厂子也种了几只下蛋的鸡，一会儿喂给它们吃。”说着话，程诺还不忘自己吃着瓜：“对了，还没问你们，飞机制造目前都有哪些困难？”

程诺疑惑道：“这是何意？”

闻声巴玉藻也赶紧劝道：“这样一来制造飞机的成本可就太高了，程教授这让我们如何承受得住。”

程诺心里知道个大概，不过对方没回来之前，还不好确认，又将两块西瓜递过去：“别管他了，你们到这也算是半个主人，西瓜切了就不能浪费，赶紧吃，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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