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关门弟子。”
“难怪!难怪!”韩遂还想进一步的介绍他所知道的关于廖淳黄巾贼身份信息的事,马腾已经在那里释然的点着头说道:“他的忠直是对于张角,对于‘太平道’!”
“所以他才鼓动着王国去攻打西京,就是因为皇甫嵩在长安城内,之前我们联军的内讧也是因为廖淳这小兔崽子煽北宫伯玉、李文侯以及他们手下的那些羌胡所致……”
韩遂说着说着便捎带着想把自己发动兵变的事往廖淳头上栽,只可惜马腾似乎没兴趣听他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据我对王国的了解,他虽然是凉州首屈一指的豪强,但其势力也只在汉阳郡内,而且从来不敢明着和朝庭作对,而廖淳一和他搅到一块儿,他不但打下了整个凉州,还大有不打下长安誓不罢手的架式!”
说到这处马腾不禁想起自己如何从堂堂的凉州军司马变成现在的叛军的事,都是因为王国的造反!都是因为王国的造反!心中升起的恨意也让他改了“大帅”的称呼,直接叫起了王国的名字。
“正是!正是!”韩遂只能收了他自己的话头,附和道。
“我以为联军虽众却绝非皇甫嵩所率大汉精锐的敌手,韩将军既然今夜来找我,心中必有高见,还望说来一听。”
韩遂心中有种抓狂的感觉,这一夜明明是自己来探马腾口风的,却不知怎的总被马腾牵了鼻子走。
见韩遂犹豫不答,马腾又道:“韩将军今夜我对你已是披肝沥胆,难道你还不能对我坦诚相见。”
“唉!寿成兄实话告诉你,我的人马基本都在没什么损伤,而自打嵬马坡起王国却接连大败,兵马折损极多,现如今他得靠着廖淳这小子手下的羌兵却又疑忌这小子,我以为可趁他二人不和,来日再攻城时寻个空隙,你我奔回凉州据守。”韩遂一咬牙将心中的想法合盘托出。
“扔下王国和廖淳?”马腾问道。
“他们自己要找死,我们何必拦着。”韩遂道。
“不怕他们降了官军,合兵一处来打我们?”马腾又问。
“不可能!王国没什么兵了,廖淳要是降官军也不会从荆州不远万里的来西凉!”韩遂笃定的答道。
“那要是我们前脚跑了,他们后脚也跑,再把官军也引了来,那又当如何?依我看来廖淳虽不会是皇甫公敌手,但也善用兵,不是好对付的。”马腾道。
“或者派人去往长安城中,暗结皇甫嵩,反正你我也曾是大汉将官,合力缴灭叛羌,不说升官,将功折罪恢复原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要忘了皇甫公在下曲阳筑的京观!”
韩遂大骇!在想到要暗通皇甫嵩干掉王国、廖淳的部曲时,他已经俨然把自己又当成了是大汉的将官,他甚至不屑于再叫二人的名字,直接把联军叫做叛羌,忘了此时他自己也还依然是联军/叛羌的一员,而马腾的话无疑如晴天霹雳震醒了他的白日美梦,将他又拉回到冰冷残酷的现实之中。
半晌的沉默后,韩遂总算回过点神来,他想到马腾即然能这么问,那说不定心中早有了更好的打算,便问道:“依寿成兄之见,你我当如何行事?”
但马腾却不答反笑道:“韩将军何时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
韩遂不解。
马腾提醒道:“韩遂在瓦喀部行的可是霹雳手段啊!”
听到“瓦喀部”韩遂心中顿时有些羞恼,瓦喀部的兵变可以说他韩遂心中的一个伤疤,本身这事他做的就不光彩,更可恨的是这事竟然还干砸了,不过此时他也不便发作,只得干尴尬的笑问道:“寿成兄是说杀了王国廖淳?”
马腾笑着点头道:“攻城时派心腹之人趁乱混到二人身边,伺二人不备刺杀之!而后可尽收二人部曲。”
“好!”
韩遂激动得大叫。
马腾举起面前桉几上的酒觞,对着韩遂道:“文约兄,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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