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喘不过气的不只是她,杨航瑜和杨嘉祯两个人守在外面,冰凉的躺椅让他们整个人都显得冷静苍凉。她就算不走近都能感受到深重的难过和担心。
“伯父,总裁。”千期月的称呼让杨嘉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沒有搞清楚为什么她对他的称谓就这么见外,明明对杨航瑜那么熟络。杨航瑜看看杨嘉祯的表情,了然一笑看着千期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叫就不对了,以后跟着假货嘉画一起叫哥哥吧。”千期月沒有做声,现在來讲叫什么一点用都沒有,要是他们知道杨嘉画会受伤是因为谁,还会接纳她的话再改口也不迟。“嘉画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是谁,怎么说?”因着庄臣的关系,她对这里大部分的外科医生都熟悉,怪只能怪庄臣舌头太大管不住。
“庄臣。”好吧,这世界果然是小的,遇到在这个医院本來就是巧合,连主治医生都这么巧合也真的是够了。千期月点头,看这里的情况暂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她虽然着急但沒有忘记先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她不会自己吓自己,但也沒有太乐观。杨航瑜看着她,欲言又止,千期月并不知道杨嘉画刚入院的时候,庄臣对他们其实是拒绝的,等到情况实在收不住了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一通手术做下來,什么话都沒说就直接送进了iu,杨航瑜他们问过,庄臣一脸高冷的说了一堆专业术语,两个大男人在那一刻深深感到了无力。不是说庄臣的风评不错的么,怎么这么难伺候?
“庄臣,杨嘉画怎么样了?”虽然说平常情况下庄臣已经下班,但是今天沒有,今天他当值而且杨嘉画在这里,他病情有些棘手。他本來说好好研究下的,但刚刚看出头绪千期月就进來了,冰冷淡泊得不像个人,他想起了之前的传言,很久之前在他刚刚加盟暗火的时候就有人跟他讲过了的,千期月真正沒有表情的时候,谁也不能靠近,一点点都不行,不然会死得很惨。现在她站在他面前,因为之前脚伤的问題她只穿了内增高看起來不是很凌厉的气场,但就是无法忽视。
“你知道连这里都被人偷袭了么?”庄臣沒接话,反倒是开了另一个话題。千期月眸色微闪,她应该想到的,但是这里是医院,沒想那么多反而不是件好事情,现在这样也不知道那个人想干什么。反正他们是被动的一方,就这一点來说是他们输了。“鼎湖也被偷袭了,冲着我來的。”这是事实,不管什么地方那群人都进得去的样子,越是这样越要防。
“哦。杨嘉画全身多处骨折,肺部穿孔,内出血严重,左小腿上有一条七公分长,三公分深的刀伤,以及颅脑血管破裂伴有有间发性昏迷,抢救了这么久只是把他的腹内积水和破裂血迹清理完成。但是暂时沒有问題,最终结果不确定,如果可能打算明天上班后找几个老医师一起会诊,然后再定后面的解决方案。我尽力了,他能不能熬过去取决于他自己的身体基础和明天的会诊结果。希望你做好准备吧。”庄臣的语气可不像遗憾或者什么的,就事论事,他客观公正得不像话。千期月也异常平静,听完全部的描述之后眉毛都沒皱一下“晚点你去查房的时候对他父亲和哥哥好点,别吓到他们了,他们也很着急。”
庄臣倒是冲她眨眨眼“这件事你去说不是更好么?给他们留个好印象以后能好过点什么的。”千期月心里动一动,这个家伙原來是在替她着想啊,生怕她被人欺负了的表情看得千期月抿起了嘴,怎么可能不开心?“谢谢你替我着想。但是你是医生,能帮衬就帮衬点吧,辛苦了。”庄臣被她的客套惊了一下,看着她急忙摆手“沒事乱说什么呢,我要是想让你说谢谢,老子不等到你來才收治他才怪。”千期月笑笑,安宁美好。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已经耗地差不多了,千期月的手机突兀的震动起來,贴在皮肤上跟催命一样的焦躁,她连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站起來看着庄臣,再叮嘱他几句然后走出去。
“伯父,你们先休息下吧,庄臣说天亮來巡房的时候会把他的病历给你们的,先不要担心了。这里有我就好了。”就几个小时,哪怕是最后几个小时也好,她只想再看看他,能有多久就多久,快点,快点走啊,让她和他单独待会,不然她会哭出來的,她不想临走的最后一面都只有短短的时间啊,快,快走啊。
杨航瑜看到千期月虽然脸上温和,但是眼底的浓重悲哀和绝望出卖了她,她比他们之中哪一个都更担心。杨嘉祯看到她坚定的样子也止了劝阻的念头,扶着杨航瑜缓缓站起來,往外走去,临走瞥她一眼,一个字都沒來得及说,也沒必要说。
千期月隔着iu的门,眼睛透过方形的窗户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一堆拱起來的白色,回想着早些时候他还给自己送來了一堆拉拉杂杂的事情给她处理,笑着敷衍她说弄完了是有礼物的,那从现在的情况來看,礼物就是被白色包围的他自己么?这么走心的礼物她收了会短命的。
人家说人死之后是会有灵魂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千期月会不会真的看到杨嘉画灵魂离体?如果真的是那样,该有多绝望?心里突然冒出來一个声音“他就要死了啊,你会像洛期月一样陪葬么?”声音很轻,但是掷地有声。千期月愣了一愣,勾起嘴角。会啊,为什么不会呢。洛期月在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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