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绝不是校尉能够撼动的。
纵然此时有将士一心求战,可在李枯的军令之下。
寿阳守军还是迅速的收拾装备,在匈奴人消失之前,同样出发前往榆城,晋阳二地。
因为大多数是步卒的原因,行军速度要缓慢许多。
前行不过二三里地,匈奴便不见了踪迹。
「报,将军,匈奴人沿着潇河直奔榆城而去,其行营之速度,已经抵达潇河乡,并无任何歇息之意。」
「而且将军,匈奴人非常奇怪,附近乡里闻声而动,听到匈奴人来了,纷纷躲避,可匈奴骑兵竟然没有半分追踪的迹象,反而视若无睹的直奔榆城而去。」
半个时辰过去,李枯带着近万步卒行走在直通晋阳的山道上,来来往往的斥候不断的往返,时刻向李枯禀报匈奴人的动向。
「这么快?」李枯眉头一皱,从寿阳到榆城近三百里地,步卒需要整整三日才能抵达,即便是骑兵,也需要两日。
可现在。
这才半个多时辰,匈奴骑兵已经狂奔五十多里地,若如此,只需要半日,匈奴就到榆城了。
「这,匈奴人要干甚,疯了吗,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这战马岂不是要跑废了?」不满的校尉此时态度微微平和下来,听到斥候禀报之后,忍不住的惊道。
「何止,倘若匈奴人这样跑,说不得,我要转守为攻,突袭匈奴大营了。」李枯眉头紧锁的道:「如此下去,匈奴战马至少废掉一半,便是正面遭遇,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堪舆图!」李枯眉头紧皱的沉声。
迅速的,一名亲卫拿着一张巨大的羊皮卷铺在了李枯面前的地面上。
跟着,李枯和几名随行的校尉蹲在了堪舆图旁边,一个个眉头快要锁成山川了。
「将军,按照匈奴以往的习惯来说,所过之处,必是抢掠屠杀之景,用之尸横遍野形容也不为过,可从阳泉,昨夜的寿阳,今日的榆城来看,匈奴人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反而,更像是急行军赶路。」
「而且,末将有种感觉,或许昨夜吴将军想要夜袭匈奴大营的想法,是一条良策。」一名校尉忍不住的道:
「从虎豹岭到寿阳,也是三百余里地,而且匈奴进攻阳泉掠夺粮草,并未歇息,昨夜匈奴骑兵,乃是人困马乏之状。」
吴校尉闻言,顿时暴躁的起身,吼道:「我就说,我就说,匈奴连防卫都没有,就是夜袭的良机,奈何你们都不听我的,凭白错失击败匈奴人的良机。」
李枯白了脾气暴躁的吴校尉一眼,没有理会,而是盯着堪舆图道:「继续!」
那名校尉也没有理会,而是沉声继续道:「而且,恐怕今日匈奴人的目的,并不是攻城,而是过河,过潇河,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急迫。」
「倘若匈奴人在我等反应过来,横江拦截,虽在兵力上依旧有巨大的差距,但倘若我们聚兵以潇河防守,足以拖延匈奴人南下的七八日。」
「到那时,上党,河东,衡山,邯郸均可以支援而来,将匈奴人彻底的拖在太原。」
「而现在,即便是将军速传榆城守将守住潇河,也来不及了。」
「而这一步慢,步步慢,匈奴人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过灵石桥,过汾水,入河东,而非攻打晋阳。」
「真正让末将想不通的是,匈奴人昔日盘踞在河套之地,太原与河套隔着重重大山,匈奴人并未涉及太原之地,可看看这行军路线。」
「将军在阳泉关,匈奴人避开将军从虎豹岭那种人迹罕见的地方出来直奔阳泉,待将军回援阳泉,匈奴人没有半分停留的劫掠了粮草直奔寿阳。」
「昨夜无疑匈奴有奇人谋兵,毫不设防却成了最好的防守,令我们不敢轻易的夜袭。」
「而今日,从寿阳到榆城这一路虽是平原,却也是山岭奇多,其中大路小路更是四通八达,如果不是对此地地形极为熟悉者,匈奴绝难如此迅捷而目标明确的直奔榆城。」
「而榆城,看似是匈奴的目标,可其地位,仅是晋阳与寿阳的城郭,做中转之用,在潇河之北,一旦匈奴渡河,对榆城便没有了威胁。」
「而从南部诸城来说,只有再往南的祁城拥有防守的兵力,这中间相隔四百余里,无论此时从晋阳调兵还是我们追击而去,均无法对人困马乏的匈奴造成威胁。」
「这长达千二百里的地方,恐怕,无法及时的防守灵石桥。」
校尉眉头紧锁的分析。
令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匈奴人的动作太快了,若真是如此,那真的是要一步快步步快,而老子他娘的竟然就这么放任匈奴人,横穿了太原郡!」李枯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可,他不认为他的昨日的决策是错误的。
寿阳守军不过一万,面对气势汹汹的匈奴人,只有守城待援。
他也想象不到,为什么匈奴人对太原地形如此熟悉,对太原军事布防如此熟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开了第一道防线,避开了太原驻守大营,在太原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横穿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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