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阮阮阮烟罗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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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这一去,大抵要大半个夏季,这还是二人成亲以来的第一次分别,分别前日,温蘅亲自检点沈湛的行囊,生怕他带漏了什么,路上过得不舒坦。
她忙碌了两三个时辰,一直检点到天黑,终于觉得应该再无遗漏了,轻吁了一口气,拿起青罗小扇,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吩咐春纤去前院,将那几个即将随行沈湛离京的侍从喊来,将这几只箱笼搬走。
春纤奉命去了,沈湛却走到她身边道“还缺了一样”
还缺了一样
温蘅心中疑惑,放眼看向这几只尚未锁扣的箱笼,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遭,并无遗漏,她含惑问沈湛“缺了什么”
沈湛没说话,只是忽地将她搂腰抱起,放坐到一只堆满衣物的箱子里,笑道“还缺了我的夫人。”
箱内堆叠地整整齐齐的衣物,因她这一坐,全都塌陷下去,温蘅人也往里“陷”,起都起不来,拿罗扇轻拍了下沈湛的头,嗔道“胡闹什么呢”
沈湛将她抱坐好,亲吻了下她的脸颊,“没胡闹,真想把你带走,你不
温蘅其实心中也是眷恋不舍,她手搂住他脖颈道“要不,我真的跟你走吧”
明明已经同皇后姐姐说好,但
温蘅低低道“我不怕受苦”
“可我舍不得你受苦”,沈湛劝道,“你还是同姐姐
温蘅低首不语,沈湛抵额安慰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他正轻轻地说着话,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应是春纤带着那几个侍从来了,温蘅忙抬头道“快扶我起来,坐
沈湛却没依言扶她起身,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笑着转到了内室。
一夜恩爱缠绵,第二日晨起,夫妻二人相依下榻,一个亲自为丈夫束冠更衣,一个亲自为妻子描眉簪钗,年轻夫妻离别前的缱绻情浓,自不必多说,小小的梳
沈湛将最后一支海棠流苏长簪,簪入温蘅的刚梳好不久的云髻之中,手拂着那细碎的流金流苏,小心翼翼地使之垂落
他微低了身,
温蘅轻声嗤笑,“哪里来的小贼,也就你沈明郎,把我当个宝了。”
沈湛笑将温蘅搂转过来,“可不是宝,我的绝世珍宝。”
他轻轻抱了一下她,笑着问“等我回来,你会不会比现
“重”温蘅奇怪道,“炎夏熬人,只会清减一些,怎么会重”
沈湛笑而不语,只是慢将目光落
沈湛道“不好说,但为夫昨夜真的力了。”
这回温蘅真脸红了,原要羞地伸手去锤他,可扬起的手落到他身前,却柔柔地搂依了上去,沈湛亦搂着她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重些,但我一定会清减许多,因为,思君令人老”
温蘅心中柔肠百结,万般爱恋沉浮,最后凝成行行重行行的最后一句,低低絮语,“努力加餐饭”
朝阳初升,沈湛一步三回头地登上马车,温蘅也一直守
不久后,皇后娘娘派人来接,温蘅携春纤、碧筠,带上早拾好的衣物,登上宫车,来到了位于京城西郊秀丽林峰间的避暑行宫紫宸宫。
皇后娘娘一如往年避暑,住
南熏馆外遍植碧桐翠竹,院落三进,十分雅致僻静,常人不会路经此处,关起来门,自成一片天地,且因此馆,曾作为书院用过,内
温蘅十分感激皇后的细心照料,日常皇后传召说话,便踩经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白石小径,穿过森静桐竹,绕转过几处堆秀假山,走到大路上去,前往皇后所居的椒房殿,或品茶闲话,或刺绣对弈,陪伴皇后打
这一日,皇后娘娘未传她至椒房殿,而是邀她到临池而建的疏雨榭,一同赏看池中新开的碧台莲。
正沐着清香凉风、随意说笑着时,远远见冯贵妃
冯贵妃
冯贵妃一边轻抚着隆起的腹部,一边柔柔说话,眉眼间流露出将为人母的温情,神采奕奕,宛如一道艳阳,几能刺伤皇后的双眸,皇后静了须臾,含笑道“这说明孩子身体健壮,是好事呢。”
冯贵妃温婉笑道“陛下和太医,也都这么说呢,教臣妾宽心,凡事不要多想,安安心心地把皇子生下来。”
皇后捧着茶盏的手一僵,“已经知道是男孩了吗”
“太医倒没这么说,只是臣妾自有孕以来,总是爱吃酸的”,冯贵妃浅笑着道,“不是都说,酸儿辣女吗臣妾私心想着,会不会是个男孩,这样和陛下说了,陛下说臣妾是有福之人,会心想事成的,最要紧的就是安心养胎,母子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其实冯贵妃作为一位宠妃来说,不说与史上那些仗着帝王宠爱、呼风唤雨的妖妃相较,就单与先帝那位恃宠生娇的秦贵妃相比,都算得上十分安分守己,面见皇后,从未礼数有缺、面露矜色,性子婉顺柔和,若她不是宫中的妃子,皇后或还会有几分喜欢她,可她是,不仅是,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独占陛下的宠爱,怀了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还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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