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入目是一片玄色锦袍,腰间系了紫金玉镶五色宝石腰带,往上便是一张俊美近妖的脸。
众人皆知晋王生得极美,但更知晋王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盯着他的脸看。坊间有传闻说,曾盯着晋王的脸
苏语怜一个机灵,飞快地瓤了眼。低首垂眸,她的目光触及自己沾了灰土的赤足,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太过心急,竟身着寝衣,披头散
她不由地羞红了脸,缩回小脚,
楚琅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从莹润可爱的玉足上了回来,落到一张未施粉黛而颜如朝霞映雪的粉嫩小脸上。许是跑的太急,她的面上笼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长而细密的眼睫毛脆弱地颤动着,呼吸带着胸脯上下起伏。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一些痒,清了清嗓子,含笑道:“苏小姐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质感很冷,似冰又似铁,偏偏又仿佛天生含情,两相碰撞,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感。
此时的晋王殿下正
苏翎亲自将人送出府,苏语怜一个人留
幸好夏望匆匆赶来,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又命人端了热水过来,将她的脚放进了热水里,舒缓她的疼痛。
夏望一边揉捏她的脚踝,一边念叨:“小姐,您怎么跑得这么快,待会儿相爷肯定要骂我了!”
苏语怜没有理她这一话茬,反而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夏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想去摸一摸自家小姐的额头,
崇景八年。苏语怜很快便回想起来这一段记忆。
崇景八年四月初,谢嘉进士及第,高中状元,她却被爹爹关
这一日,她动了歪脑筋,一大早便偷偷摸摸地准备翻墙出府,结果到了墙头却不慎一脚踩空。所幸院墙下是一个池子,她才没摔个头破血流,噗通一声掉进了池子里,喝了一肚子的水。
原来漫长的四年,不过是四个时辰的昏睡罢了。不,这一切并不是梦境,她对所有彻骨的痛,都记忆犹新。
夏望托起苏语怜的脚,用绸布轻轻地拭去水珠子,为她妥帖地穿好鞋袜。
苏语怜刚一起身,便听苏翎沉厚严厉的训斥声传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丞相府的墙都敢爬了!”
上辈子她醒来后,同爹爹大吵一架,那也是她长这么大,爹爹第一次真正生她的气,甚至差点动手打了她,最后也只气到捂着胸口拂袖而去。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父女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僵持中。
那时候她怎么也想不通,爹爹为何如此激烈地反对她喜欢谢嘉。谢嘉作为大楚史上最年轻的新科状元,任谁不夸一句前途无量即便他出身低微,但寒门也能出贵子,以谢嘉的才情,将来定能一展抱负。
后来
她甚至,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想到这里,苏语怜抬眸看向苏翎,眼眶登时又红了。
苏丞相平日里为人严肃古板,朝中大臣人人都暗骂过左丞相不通人情,可苏翎独独对这个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女儿狠不下心。管准备了一肚子的训斥,见到她满脸满眼的悲伤委屈,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不轻不重道:“现
苏语怜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又扑进苏翎怀里,闷声道:“知错了爹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翎终于展颜,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虽说这回是喝了不少池子里的水,但你能这么快便想清楚,倒也不算亏。”顿了顿,他又道:“不是爹一定要阻挠你追求幸福,爹活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光比你准。这个谢嘉,并非良人,爹不能把你交给他。”
苏语怜此刻除了嗯嗯直点头,说不出话其它话来。她
临走前,苏翎又板着脸道:“爹当你是真的想通了,你可别哄骗爹。”
“爹您放心吧,女儿这次一定听您的话,乖乖的。”
苏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这个女儿虽调皮了些,可也是个
况且,她的兴趣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
苏语怜
她闭上了眼眸,整理脑子里纷乱的记忆。
她回到了崇景八年,如今是四月初,再过一个月,她便要被圣上赐婚给卫国公府的世子沈怀卿,也就是沈凝桑的二哥。
当年她得知这个消息后,把丞相府闹了个鸡犬不宁,甚至不惜以绝食来反抗这桩婚事。
她和沈凝桑情同亲姐妹,同沈怀卿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她讨厌这个整天招猫逗狗的二世祖到看一眼都嫌烦的程度,叫她嫁给他,不如叫她去死好了。
况且,当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谢嘉,连做梦都是成了谢嘉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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