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特别让人心酸。
一老一少,心脏都被开了一枪,都
冬夜寒冷彻骨,梧桐树落光了树叶,只剩干枯的枝桠随风微摆。
周启深从楼道出来,就看见赵西音拎着水果,背靠墙,蔫儿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听见动静一转头,眼睛立刻就亮了,“我爸骂你了吧怎么样,他是不是消气了”
周启深走过来,轻轻将她搂入怀里,下巴蹭了蹭头
一听他这语气,赵西音就知道了结果。
周启深从上海回来后,得了感冒,这天气也不敢再仗着身体底子好,出门有时候连厚外套都不带。老程嫌弃他感冒,不让他来茶馆消耗,说是昭昭
顾和平
周启深看了眼顾和平,“平日你话最多。”
顾和平缓缓吐出烟气,嫌这味道烈,用手扇淡了些,“你们说,人
周启深撩了撩眼,“你和黎家那小丫头闹掰了”
顾和平笑得招摇,“哪能啊,我是什么人,绝不会让女人难堪。”
周启深盯着他,不屑一笑。
顾和平讪讪闭嘴,目光终是变颓废。这模样儿一看,就是欠了情债犯了罪。不用解释,周启深太了解这哥们儿,让他守身如玉,从一而终是断断不可能,和黎冉或许只是有点好感,但黎冉不知不觉当了真。原本约好昨天一块儿吃饭,黎冉打扮得漂漂亮亮,结果顾和平临时一通电话,说有事去不了。
黎冉当时
顾和平心里那叫一个茫然。
“让你平时瞎撩。”老程一点都不同情,“我和周哥儿提醒了多少回,你不是挺自信的么怎么现
顾和平心烦意燥的一个字,“滚。”
周启深一向看不上顾和平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都是假的,总有一天被荆棘扎得满身洞。这个道理,是他遇见赵西音后逐渐明白的。
“你呢”周启深看着老程。
老程苦笑,他的烦恼就那么一个,“还有什么,昭昭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俩也吵了一架。”
周启深想都没想,直接道“那你赶紧以死谢罪。”
他一直很喜欢昭昭,大智若愚,心眼好,心性纯净,是老程的福气。还敢跟她吵,一定是老程罪该万死。
老程想想也好笑,撂了句真心话,“我聘礼都备好三年了,年年翻个倍,诚意够足了吧昭昭父母都把我当亲儿子了,回回上家里头吃饭,明里暗里地问我,我都不知该怎么说。说我求婚八百遍了都,是您闺女不答应算了算了,我舍不得昭昭挨骂。”
顾和平一听直嚷嚷,“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啊,你这是变相撒狗粮。”
老程叹了口气,“别嘲讽。”又问周启深,“你和小西打断什么时候复婚”
“她爸不同意。”周启深想起也是愁,“昨晚
顾和平睨他一眼,“你元旦不是
周启深没什么表情,“他爸爸不是看中这些的人。”
当年结婚,赵文春什么要求都没提,不要钱,不要东西,只要他对小西好。周启深自己懂礼数,给了一张八位数的银行卡,赵老师没拂他面子,当时了,等两人回门那天,还添了十万块钱,作为回礼又还给了周启深。
赵文春比他的生父,更像一位父亲。所以周启深是真心真意地敬他。
按理说,周启深这么要强的性子,不该瞻前顾后。但偏偏赵西音和赵文春,是他心尖尖上珍重的人,所以不敢乱来,不敢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赵文春昨晚老泪纵横,真是
老程瞧得出他是真的有愁绪,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弥补。”周启深斩钉截铁,“这是唯一的办法。”
男人一过三十岁,肩上扛着的担子不自觉地重起来。为事业,为爱情,为婚姻,为求而不得,生活很公正客观,困难总会均匀洒向每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三人彼此对视,十分默契地都笑了。
顾和平端着酒杯,“大老爷们的瞎惆怅,来来来,喝酒。”
周启深只轻轻碰了下杯,闻了闻酒香,没入口。
晚些时候,周启深有事要先走,司机过来接他。上车刚转过弯,就和一辆黑色奔驰险些碰上。
“怎么回事”周启深不悦问。
“这车占了一半的道,没让路。”司机懊恼道。
两辆车都停
然后,黑色奔驰后座的窗户滑下,露出里头坐着的男人半张脸。
眼睛弯着笑,嘴角往上翘,乍一看五官标致,
这声音,这面相,周启深自然熟悉。
对方玩儿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不下人面子,装得比对方还热络,“邱子啊瞧瞧这什么运气,大街上都能捡一兄弟。”
庄邱笑出了声,头往后仰,蛮夸张,“真不知是你坐
语毕,他伸手往前,揪住司机的耳朵狠狠往后拧,“你会不会开车占道儿了眼瞎啊差点别到我周哥儿的车了知道吗他这也是坐车里,万一下次
那司机耳朵通红,一阵青一阵白,疼得眼泪都快出来,偏偏敢怒不敢言。庄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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