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一个大纸箱，挡住了自己的脸。
奥迪车开得实
友人说“不行，妨碍交通了。”
然后油门一加，嗖的一声就飞远了。
老程没说什么，只从后视镜里看到三轮车上的姑娘仍然举着纸箱，挺像那个卡通人物叫什么张小盒。
这事连插曲都算不上，老程睡一觉就没啥涟漪了。日子照常过，一星期后，一朋友拜托他帮个忙，说是他爸的老同学
买家一头热，买完回酒店后越
举手之劳，老程答应。
次日，朋友就带着人过来了。老程撩开珠帘从里屋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
老程对她笑了笑，指了下左边桌上的快递盒，“这个你可以用。”
得了，还记着她那晚拿纸箱挡脸呢。
昭昭不好意思地也笑起来，就他俩能懂的内幕。
原来昭昭是陪爸爸过来的，老程都不用细看，把那只青花碗放手里掂了掂，心里便有了数。他说得委婉，只问“花了多少钱”
“三万。”
昭昭惊呆了，“您不是说只花了三千吗”
“我那不是，得瞒着你妈吗。千万别打小报告啊。”老昭同志再三嘱托。然后愁眉苦脸，“打水漂了，杭州买的，找人也找不着了。”
老程无意问了句，“杭州哪儿买的”
老昭说了地名，又道了谢，然后垂头丧气地带着昭昭走了。
到门口时，昭昭忽然转过头。
老程送客几步，离她距离不远。
昭昭小声问“所以这碗值多少钱”
老程和气道“想听委婉点儿的，还是扎心点儿的”
昭昭点点头，“好的，听您这话，心已经被扎了。”
老程笑了笑，“古玩水深，别
昭昭轻叹一口气，“三万块可以喝一千五百杯奶茶了。”
人走后，老程问朋友，“你爸爸这同学，是做什么的”
“清华教授，研究什么分子纳米材料的。”
老程着实惊了跳，“厉害啊。”
朋友不以为意，“昭叔一家都是学霸的，他夫人
老程顺理成章又问“跟着来的那姑娘呢”
“他们的女儿，去年考上的北外。”朋友想了下，就不太清了，“好像是学法语的。”
老程琢磨了番，“大二啊。”
朋友听出他这声尾音吊得不正常，睨他一眼，“干吗有想法”
老程只笑了笑，没答。
昭昭周六上午有半天课，妈妈打电话给她，说等她回家一块儿吃饭。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出校门，就听见两声短促的鸣笛。寻声望过去，她先是皱眉，然后笑起来，“怎么又是你呀”
老程坐
昭昭连忙解释“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程哪会当真，没让姑娘难堪，直接从副驾座拎起一纸袋，“请你喝奶茶。”
昭昭愣住啦。
老程下车，走到她跟前把奶茶塞她手里，又拿出手机说“你父亲上回
昭昭抬起头，“啊”
“说开了，钱还了回来，我没你父亲的联系方式，回头你跟他说一声，那只碗打包严实点，
昭昭惊讶了，“这，这还能把钱要回来呢”
老程笑笑，“运气好吧。”
后来她才知道，无关运气，是老程
加完微信转完账，老程手机搁回衣兜，“走了。”
他个儿高，穿着纯色oo短衫，俊朗干净，鬓角清爽。转身的时候带起一抹风，昭昭闻见了淡淡的香。老程坐回车，方向盘转到一半又停下，隔着车窗冲她笑，“微信给个备注，叫我老程就行。”
昭昭脱口而出，“可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老。”
老程松了一大口气，“我昨晚的护肤保养没白做。”
昭昭咧嘴，白牙如贝。咬着吸管啜奶茶，开心道“呀，蓝莓味儿的。”
老程实话实说，“没注意，我就挑最贵的买的。”
车开走好远，他还看了眼后视镜，昭昭没走，小小一只，站
两天后，老程
老程被这称呼逗乐了。
昭昭又
老程挑挑眉，蛮爽快地答应“行啊。”
老昭同志对他表示强烈谢意，抹着汗说“一直瞒着昭昭妈呢，知道了真没法儿交差。”
昭昭坐父亲身边，却是看着老程，用嘴型说“怕老婆。”
老程挑挑眉，低头很浅的一抹笑。
昭教授没有想象中做科研工作者的严肃刻板，反倒絮絮叨叨，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老程更不
一顿晚餐吃到九点，之后索性连宵夜一块儿吃了。
十点多，老程不多打扰，昭教授还意犹未地让昭昭送客。
盛夏夜，星群成路。
昭昭和老程并排走
老程有所察觉，看过来，“嗯”
昭昭冲他笑了下，也不说话。
老程上车的时候，扶着车门停了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问“前几天的蓝莓奶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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