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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笑道“哪来那么多的麻烦没有路就探路山路也是路。但是记住,这件事要保密。”
“是”
“语言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他
苏佳茗道“好叻我这就回去准备那青君呢”
祝缨道“家里这些人照顾她还是足够的。”
苏佳茗道“她早间说了一会儿话,怪自己病了。”
“又不怪她,你忙你的。”
“哎”苏佳茗离开的脚步带了一点少女的蹦蹦跳跳。
与西番、胡使的谈判是轮流进行的,祝缨依旧是冷眼旁观。原本,祝缨还试图让王、阮也参与进来,无奈骆晟要
苏佳茗已经与昆达赤接上了头。苏佳茗的衣服很打眼,她的铺子里为显示“正宗梧州货”,里面的伙计帮佣都是穿着瑛族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随手捞一见就很显特色了。她也不叫卖,只将茶篓上贴上斗大的“茶”字,生怕昆达赤不识字,一旁画了个几片大大的茶叶。
胡人与童郎中还是磨,累利阿吐第二次开始就很少说话,也将谈判交给手下与童郎中,他自己偶尔冷不丁地问一两句。祝缨把四夷馆的人召集起来,询问累利阿图的动向。
答曰“没有干什么,也不串连,逢有客来访,我们也都带着通译陪着。哦对了,他还问,为何本朝官制与写的不一样。下官等也不知道,只好告诉他,那是大人们的想法。他还问了些文人,那些人说,是权变。别的就没有了,他独处时也很谨慎并不多言。”
祝缨命人继续盯紧。
过不两天,又有通译禀报“他们的使团里有两个人私下说话被小人听着了。他们说国相真的要学南人设官职了,我们一向追随可汗,这是机会,也要挑一个官才好。一个想做户部尚书,一个觉得京兆好。”
又过几日,窦尚书有点坐不住了,趁着大朝的时候叫住了祝缨“你们骆鸿胪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喝茶静坐,不好吧”
祝缨道“跟西番的事不是已经谈下来了”西番没有累利阿吐这么难缠,前天就订约了。
“那个不算什么,我说的是胡使。”
祝缨道“那人不好对付。”
“对付”
祝缨道“您嘱咐过童郎中了吧幸亏嘱咐过了,不然他得叫那一位给勾了魂儿。”
“你的魂儿还
“我俗,”祝缨说,“只认钱。”
窦尚书不再催促,跟着笑了一场。
窦尚书开口了,就不能再消磨时光了。想知道的也偷听到了,这一天,祝缨看准了一个机会。
数日来双方一直
累利阿吐却是说得有理有据,声音里微微带点低落“仁者爱人,上邦忍心看到无辜百姓冻饿而死么”
童郎中既不能说“咱家余粮也不多了,不可能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这就露底了。也讲不出来“大家都受灾了,你得多付给我”的话,更不能明说他真不
累利阿吐也看了过来,祝缨笑道“看我干嘛你们书人说话总是心来心去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没心。我这儿,只长了一杆秤。”她点了点自己的左胸。
累利阿吐温文尔雅的面具裂开了一道口子,王録事抖了一下,忍住了笑。
祝缨又说“天下人事物都有自己的分量,称量得出。我想国相也长了一杆秤,您现
累利阿吐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再想一想。”
“静候佳音。”
这一天祝缨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以新年将近,使节几乎都到全了,自己需要巡视四夷馆为由陪同累利阿吐回去。
离四夷馆还有一箭之地,累利阿吐突然说“少卿,可否单独一叙”
“当然。”
祝缨
典客令急忙派了人去。
祝缨转身到了累利阿吐的住处。累利阿吐正
宾主坐下,累利阿吐道“少卿一直不说话,一说话就叫人不能忘怀。”
祝缨道“我是个大俗人,你们说的那些华词雅言我也插不上话,一开口倒叫您见笑了。”
累利阿吐苦笑道“我怎么还笑得出来”
祝缨道“何必自谦您风度翩翩,他们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您看了,连吏部侍郎有缺、御史职份的事儿您都问出来了。”
厨子将肉分切了呈上来,累利阿吐摆摆手,厨子等都下去了。累利阿吐才说“我的一举一动,果然是瞒不过上邦的。”
祝缨道“您是坦荡君子把话都摆
累利阿吐道“当然不是敝邦穷困,见缝插针,求一丝宽忍而已。少卿既已将话说到这里,我也不能固执己见了。难道真不能容让敝邦一二么”
祝缨道“各让一步,你再添点儿、我这儿再降一点儿。你回去怎么报账我不管,如何”
累利阿吐仿佛松了一口气“好。”
祝缨道“如此,明日与童郎中商定数目之后,这事就算定了”
“当然。”
祝缨不客气地饱餐一顿,才向累利阿吐道别。出了四夷馆,祝缨翻身上马“去王相公家”
王云鹤家里今天人挺多,各地刺史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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