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而萍娘死死抱着女儿,狠狠瞪着他。
阿南正想着是不是帮萍娘把这人打出去,和他恩断义绝时,那男人已经赶上来,扑通一声就跪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连连抽自己嘴巴,啪啪有声。
囡囡吓坏了,赶紧拉住他的手,大哭起来。
萍娘把囡囡的脸埋
娄万死死揪着她的衣服,急道“阿萍,你说什么胡话囡囡这不是回来了吗我这次真被吓到了,以后再也不赌了再赌再赌我就拿菜刀把自己手给剁了”
萍娘捂住脸,偏过头去,竭力压抑自己的呜咽。
娄万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我真的改了,阿萍我们一起撑船运货,我下苦力赚钱,把囡囡养大,把屋子赎回来,我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见父亲痛哭流涕,囡囡赶紧从萍娘的怀中伸出手,用小手帮他擦眼泪“爹,囡囡守船舱做饭,让阿爹阿娘累了就有饭吃,能安心
男人连连点头,又抓着萍娘的手,哀求地看着她。
“娘,以后阿爹不去赌钱了,我们就能回家了,种丝瓜,养小鸡,每天都有鸡蛋吃,不用向别人家借了”囡囡挽住爹娘的手,把他们连
“好,阿爹阿娘去赚钱,给囡囡买糖吃,以后还要风风光光给囡囡备一百担嫁妆”
“还一百担,能有十担八担就不容易了”萍娘终于开了口,声音哽咽。
见她终于搭腔,男人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拉着她道“阿萍,我刚都听说了,这位姑娘就是
阿南差点被女英雄逗笑了,赶紧起身扶他们,说“不必不必。倒是囡囡爹,久赌无赢家,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以后别搞那种走邪路的活计了。”
“是是,我知道了。”男人连连点头应着,又堆起谄媚的笑问阿南,“姑娘,听说杭州城谁也赌不过鬼八叉,您怎么这么厉害啊”
“赌坊都做手脚的,你这种不懂的去了就是被宰。”
“是是,我再去我就是王八蛋”男人说着,又要抽自己嘴巴子,被萍娘拉住了,才讨好地朝大家陪笑。
眼看着一家人重新团圆,阿南也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可回头一看,身后的朱聿恒却还是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仿佛一点都没被这重归于好的一家感染到。
“怎么了,浪子回头不好吗”告别了这一家人后,阿南带着朱聿恒走出巷子,问他。
朱聿恒表情冷漠“我没见过哪个赌棍,能戒掉赌瘾的。”
“我说宋提督,你年纪轻轻的,凡事多向好处看看行不行”
朱聿恒垂下眼睫,抬手举高了手中灯笼“走吧。”
暖融融的灯光下,街道两旁的虫鸣声中,他们一前一后走
“对了,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啊”落后半步的阿南,嗓音
朱聿恒皱起了眉,这些会让别人联想到宋言纪的名字,他显然觉得不怎么样。
“你可以叫我阿琰。”他垂眼看着手中暖橘色的灯笼,低低道。
“阿言”阿南笑嘻嘻道“这名字不错,和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是很配。”
朱聿恒冷冷哼了一声,没再搭话。
带着朱聿恒回到大杂院,阿南推开了她临时租赁的那间房。
屋子倒有两个小隔间,可陈设简陋。连通院子的外间更是连张床都没有,只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我住里面,你住外边。”折腾了大半夜,阿南是真困了,指指地上就往里面走。
朱聿恒环视着空落落的外间,问“我睡哪儿”
阿南抬脚踩踩青砖地“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能过夜自己打个地铺。”
朱聿恒倒是很想问她,地铺的“铺”
放
“怎么了说好的一年内为奴为婢供我驱驰,烧个洗澡水不是分内事”她回身
朱聿恒抿紧下唇,拢
而她恍若未觉,蜷缩
她眯起眼端详几个圈环片刻,才抬头看向他,诧异地问“怎么还不去”
他松开紧握成拳的手,量压抑情绪“不会。”
“你会的。”阿南翘起二郎腿,悠闲自
甚至,以后还有洗脚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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