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爷。”
“嗯。”
年德骄骑着高头大马,面对打招呼的城门守卫都不肯低下头看一眼,自然就没注意到守卫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然后他到家门口时就被入目的满目疮痍骇了一跳。
年家门口堆积的尸体早被捡尸人搬走了,血迹经过冲刷只留下一些陷进泥石里的暗色印子,但倒塌的大门、围墙,被砸裂的地板、台阶的清理重建都需要时间,好好一个气派的大门这会儿乱糟糟的都是砖石碎屑。
“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
“少爷回来了”
“快去禀告家主”
下人们看到他带着出门的一半年家武者平安回来兴奋的奔走相告。当然,他们也不会忘了回答年德骄的疑问。
他们一边大步往内院走,一边将前段时日
年德骄越听脸色越难看,简直不敢相信他那英明神武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离谱的决定。
一时冲动和仇疯子动手,打不过被灭了大半留守人员就罢了,还因为丢了东西大肆得罪各派武林人士
年德骄大逆不道的想自己的父亲是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他们年家最大的倚仗就是祖辈经营出来的好人缘吗他搞这么一手可是将这么多年的积累都败光了
这样的想法直到年德骄从躺
竟然是他们家同南莱国来往的信件和账册难怪他爹会慌成这样。
“这东西要被交给朝廷,被朝廷得知我们将黄金一船船的都运到南莱去,怕是朝廷的铁蹄会马上踏平我们年家,纵使我们有再多钱,
“爹你糊涂啊”
年焕当时眼就瞪起来了。便是他决策失误,便是年德骄这两年成长起来办了许多事
年焕这一瞪让年德骄心中不平,但他衡量了一下两人手中势力,此时虽是篡位的好时机,但愿意听命于他的人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眼前就
有个好机会。
年焕惹出了个烂摊子,只要他能妥善善后,让家族中人看清谁才是那个真正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的人,一代新王换旧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看我,一时激动就说错话了。”年德骄先认了错,又道“我是说,爹,那账本还不一定能到朝廷手中,我们和江湖其他门派的关系还要好好维系才行啊。”
到底是亲儿子,年德骄认了错,年焕也没逮着一句话教训他。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叹道“我们已经搜寻小半月了,贼人半点影踪皆无,拖的时间越久将账本找回来的机会越渺茫啊。”
年德骄却不认同他这话“父亲可确认贼人便是狮王”
“不能确定。入城的武林人士除了狮王都有记录,
年焕说完顿了顿,又将当日书房守卫报上来的有家丁向他们求援的事说了“唯一有些不确定的便是这个家丁。他们说家丁报完信便死了,但事后殓内院没有他们说的家丁的尸首。”
“应该是人假扮的,很可能就是偷账本的贼人。”年德骄道。
年焕点点头“可惜那些没用的人脸都没看清,也不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狮王。”
“也没说不是。”年德骄心里有了数,便道“狮王嫌疑最大,十有八九就是他。现
“谈何容易。”茫茫苍生中寻找一个不知样貌还有意躲着他们的人,就是皇帝老儿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我们找他是不容易,但让他主动露面却不难。”
“哦”
“狮王能跑,他底下那些人可跑不掉。”厕纸结仇
年焕愣了下。攻寨据他所知狮王的寨子里可是有许多普通人的。
江湖规矩,嗯,也不是江湖规矩吧,就是大家都默认的一个规则,那就是武林人的仇杀量不牵扯到不会
武的普通人身上。尤其是灭满门这种行为,是会被整个江湖唾弃并打入邪门歪道的。
就像之前那场战斗,年家真正损失的都是年家特地培养出来的武者。不会武功的家丁、丫鬟包括后院的家属除非自己不长眼跑出来的那可是没受到一点伤。
“这般行事有损我们年家威望啊。”年焕迟疑道。
年德骄对他父亲关键时刻还优柔寡断的样子万分看不上,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为何会损我们家威望那可是个土匪寨子,匪,不管会不会武都与寻常百姓不同。我们去剿匪是为百姓谋福祉,何来损威望的说法恰恰相反,是大大提高我们年家的威望才对。”
年焕被他说服了。
“爹,你就好好休养,将一切都交给我吧。”年德骄为年焕掖了掖被角,话里有话道。
年德骄被他此时的恭敬态度所迷惑,并未想太多,他受了伤,力不济,便将此事全权交由年德骄处理。
拿到权力后的年德骄一面组织人手并让人快将年家要剿匪的消息放出,一面又趁调配人手的时间备了重礼挨个找之前被年家得罪了的武林人士道歉,不着痕迹的将锅都给他父亲背
“十二两我买的时候可是二十八两”
“买的价和卖的价能一样吗旧的和新的能一样吗我就十二两,你爱卖不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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