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被楚嫱这话吓了一跳。
她忙看向周遭,见仆妇们还
听起来是颇诱人。
可再多的荣华富贵,若无福消受,又算得什么若这婚事当真让人梦寐以求,定会有人设法争抢,哪会落到她的头上
所谓的泼天富贵终是虚的,她可不想孤身远嫁给凶残武夫,一个人
万般荣华,终不及性命要紧。
楚嫱捏紧鱼食,脑海里全是客死他乡的郭家姑娘,郁郁而终的信王妃,甚至史书上和亲远嫁、老死异乡的可怜女子,还有谢珽铁石心肠、杀人如麻的名声。
她深深吸了口气,没再多说半个字。
只静静盯着池中游鱼,将鱼饵徐徐洒下,而后如常用饭、盥洗、沐浴、就寝。
直到翌日清晨,一道消息将喜气洋洋的怡寿堂炸开锅
楚嫱失踪了。
自打楚太师过世后,老夫人就颇孤单。
两房儿媳怕她独自住着寂寞,便将楚嫱、阿嫣姐妹俩送到怡寿堂养着,一来能让老人家有个伴,二来也能腾出空暇操心儿子书、成婚、育子的事情。
姐妹俩各自住
如今东跨院出事,阿嫣岂能不知
日头才刚露脸,她撑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梳洗,听见外头的动静迥异往常,不免诧异,让玉露悄悄去探消息。
没过多久,玉露就白着脸回来了。
“怪道早起碰见如烟,她的脸色不对劲,果真是对面院子出事了”她压低声音掩上屋门,连里头的帘帐都拉起来,“老夫人那儿兵荒马乱,像是
“怎么会这样”
卢嬷嬷知道此事轻重,闻言脸色都变了。
玉露低声道“我也想不通,赐婚的时候大姑娘不是很高兴,还
“是啊大姑娘怎如此任性”
两人怕祸及全家,连累了阿嫣,都忧愁看向自家姑娘。
阿嫣轻轻咬唇,也没心思挑胭脂首饰了,只蹙眉道“她向来如此,为着一己私利,不顾别人死活。咱们府里又没闹贼,她突然失踪,定是心里有忌惮,自己跑的。祖母毕竟是一品诰命,不至于真让全家落个抗旨的罪名。我只是怕”
“姑娘担心什么”玉露眸色微紧。
卢嬷嬷瞥着阿嫣神色,低声道“姑娘是怕这婚事有猫腻,如今大姑娘一走了之,老夫人为着全家性命,会让姑娘冒名顶替”
这事听着荒唐,真到生死攸关迫不得已的时候,未必不可能。
阿嫣暗恨楚嫱的自私任性,事到如今却也拿她没辙,只沉吟道“算了,再等等消息。”
万一能把堂姐抓回来呢
“找不回来了这死丫头跑得无影无踪,怕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回来了”
长房住的春晓院里,楚元敬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扫落案上杯盘,摔得满地茶水狼藉,怒声道“早知她这么混账,当初就该把她打死,省得连累全家”
“这是什么话,嫱儿可是你女儿”
夫人薛氏哭得眼睛红肿,犹不忘维护孩子。
楚元敬怒道“我没这样的女儿明日就要出阁,谢家迎亲的人后晌就到,她却
“主君,审问出来了。”
名唤陈荣的长随匆匆跑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小厮,拖着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如烟。
他没敢多瞧,只拱手促声道“如烟交代说,姑娘是子时走的,穿了丫鬟如柳的衣裳,出府后就把如烟赶回来了,除了银两盘缠和一套骑马的男装,什么都没带。”
薛氏闻言立时扑向如烟,“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如烟自幼伺候楚嫱,粗活儿都没做过,这会儿遭了痛打,气息奄奄道“姑娘说,若奴婢不肯帮她,眼睁睁看她跳进火坑,等到了谢家,就活生生打死奴婢,连尸骨都不让送回京里。”
“她究竟为何要逃婚”
“说是不想冒险,不愿去魏州送死。多的话她也没跟奴婢解释,只说咱们老夫人有手段,又素来疼爱她,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让奴婢谎称夜半请郎中,带她从角门出去。”
“这哪是送死求之不得的婚事呀”
薛氏打死都没想到女儿会有这种念头,只慌张看向丈夫,“这两天事多杂乱,也没个防备,她既是从角门出去的,咱们满京城找,总能有线索吧”
“你当她是蠢货”
楚元敬没好气,瞧桌上还有个玉盏,索性也砸了,怒道“西南边的城门寅时就开,让那些生意人早些去谋生计。那死丫头向来有成算,必定是从那里混出去,买匹马跑远了躲起来。长安城外那么多荒山野岭,你挨个找人问去”
“那可怎么办”薛氏没了主意。
楚元敬甩袖,狠狠瞪向如烟,“先派人看着,若那死丫头不回来,打死了事走吧,去找老夫人商量。”
说罢,抬脚直奔怡寿堂。
怡寿堂里,楚老夫人神情阴沉。
听楚元敬禀明经过,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砸着桌案连声道“孽障孽障好好的婚事,怎么就成了火坑那谢家又不是吃人的恶鬼,还能把她生吞活剥不成如烟呢,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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