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心下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公主还真是锲而不舍。”
不将陆离入麾下不肯罢休。
“那是自然”萧沅扬着头,脸上得意之色显,全将景暄的话当作夸耀。
“臣有一事不明,公主为何非要陆离不可臣的师弟沈钰军事才能尚可,亦可为陛下与公主分忧解劳。”景暄悠然踱步走至萧沅身边,同她一道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正对小花园,一片花红柳绿,只是夏日灼热,看着没什么神。
“我也不想将希望寄托于陆离这个未知数,只是太傅怕是忘了,北境忠于大昭皇室的武官屈指可数。你那位生于上京、长于上京的师弟去了怕是羊进了狼群,开始可能不算危险,可拖得时间越久,丞相的耐性消磨殆的那一天,沈钰便可能有危险。所以我需要
“公主考虑得甚是周全,是臣的疏忽,臣以为公主如此关注陆校尉”他及时地止住了话语,心里不由一阵懊恼,这实
萧沅倒是不介意,她好看的凤眼微眯,双手撑着面颊,两只未及地的脚轻微晃动,她头也不回道“以为我看上陆离了”
她知道,不仅太傅这样想,宫中许多人都这样想,关于她与陆离的八卦
景暄心里一紧,面上却不显,嘴边甚至噙着淡淡的笑意,道“那公主是怎样想的”
他清亮透彻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沅每一丝表情变化,手指暗暗紧,紧张地等待她给出一个答案。
萧沅却只道了一句“太傅,我还小。”
景暄有些失望,又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
他的心里一时酸涩交加。
午时陆离照例留下用午膳,皇宫的膳食甚是美味,他每日用的都很愉快。
他用饭时抬头看了一眼萧沅,只
见她垂首安静用膳,面容却不似往常那般严肃平静,反而嘴角时不时的上扬,似乎又怕人
陆离眸光闪了闪,他突然
猛然
用完午饭,陆离见萧沅心情尚好,连忙起身拱手道“臣想向公主求个恩典。”
“哦”萧沅惊讶地看了一眼陆离,暗暗奇怪平日里基本不说话的人怎么今天倒罕见开了口,她取过青衣呈上的丝绢拭了拭嘴角,道。“陆校尉不妨直说。”
“就是”陆离身长八尺,体格健壮,这样的人可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可他现下却十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公主可否让御膳房为臣再做一份荷包里脊”
“荷包里脊”四个字成功让小皇帝瞪大了眼,他不由
萧沅拿丝绢的手一顿,她抬首向景暄望去,却见他同样怔愣了一瞬。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谈何恩典青衣,去吩咐御膳房,再做一份荷包里脊,用食盒装好带过来。”萧沅手一挥,很是痛快地答应了陆离的请求。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再看向景暄时,二人目光对视,看来想到一处去了。
“看来陆校尉的口味倒是与陛下很相似,日日桌上都要摆上一道荷包里脊。”萧沅呷了一口新茶,待压下喉中那股子油腻之后,她又作关切状。“今日可是用膳不曾兴明日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同青衣说一声便是,让她去为你张罗。”
萧沅这话倒让陆离有些不好意思,日日留
陆离连忙否认道“臣用得很好,宫中膳食很是可口,只是臣见这道荷包里脊极为美味,宫外又不曾有。便想向公主求个恩典,让臣带回去给臣的母亲尝一尝。”
“百善孝为先,陆校尉做得很好,日后宫
中还有什么菜你觉得好的,同青衣说一声,你都可以带回去给陆夫人。”萧沅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意外,没想到小小一盘菜,竟然包含了陆离的心意。
景暄适时开口道“看来陆校尉同令堂关系很好。”
“这是自然。”陆离对这位才冠天下的年轻太傅很有好感,是以话不由多了起来。“我幼时父亲官职不算大,每日里都
“看来我与陆校尉还有相似之处,我父亲去的早,也是母亲
两人这一聊,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从父亲不
小皇帝更别说,他垮着一张脸看着他的太傅和太保相聊甚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姐弟俩无奈对视了一眼。
见两位男子已经谈到了求学的事,萧沅不急不缓道“本宫还记得幼时上京的世家贵族都
提及幼年,陆离也陷入了回忆,他有些怀念道“是呀,那时候不懂父亲的苦心,他分明常年忙于政务,很少管我,却
“可现
他脸上带着庆幸与释然。
景暄端坐
这话让殿中余人皆是一愣,好半晌,陆离仔细想了想,应道“太傅所言极是。”
正
景暄这才缓缓道“我幼时总是不理解父亲的一些做法
,他自己不愿再入官场,亦不愿我入仕。却仍将他所见所学倾囊相授于我,这份难得
景暄这一说直接说到了陆离的心坎里去,想起温柔的母亲,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我的母亲可不同于寻常夫人,她过许多圣贤所写之书,十分有主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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