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微微摇着头,包容的看着她,熟悉的面容
年朝夕半夜惊醒,猛然抬起头看向窗外,一轮满月映入眼帘。
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低声道“父亲,你看吧,我就说不会有这样的人。”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对月看了半晌,然后突然想起来,父亲最开始为她找的那个未婚夫,其实还不是牧允之来着。
她只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对所谓的未婚夫抗拒的特别厉害,父亲有一日便满脸笑容的走进她的院子,告诉她自己相中一个俊朗少年,她肯定会喜欢。
她闻言直接后脑勺对着他,说自己肯定不会喜欢。
父亲便戏谑问道,比战神还俊美的,难道也不喜欢吗
父亲确实俊美,俊美到她都想这么大了,还一堆年轻女修想当她后妈的。
她觉得他
父亲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悠然道“你放心,找机会让你见一面,你若是不喜欢,我肯定一脚就把那小子踹了。”
她这才高兴起来。
后来,年朝夕一度觉得那个不知名少年可能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了。
再后来,父亲突然告诉她,那少年所
父亲几次寻找,未果。
再后来,她的未婚夫就变成了牧允之。
年朝夕叹了口气,放下了茶盏。
月见城,圆月之下,一潭死水泛着清冷幽光。
雁危行跌坐
他赤着上身,脊背紧绷的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刺骨的冷意之下细细密密的汗珠依旧遍布上身,顺着流畅紧实的肌肉一路向下,落入寒潭之中。
那把血色的长剑置于他的双膝之上,一刻也不停的颤抖着,
他应当是极度痛苦的,赤色的暗线如同活物一般
可他的表情却又是冷静的,带着股忍耐的意味,痛到极致,他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中那轮满月。
可望不可即,可那抹月光却撒
雁危行看了片刻,突然说“今天,城中有灯会啊。”
话音落下,岸边声声不绝的禅声突然停下,往日里总带着几分轻佻的和尚睁开眼睛,月色之下居然有几分宝相庄严之感。
他看过去,无悲无喜,近乎于佛。
他却突然说“雁危行,你想要小城主,是不是”
雁危行愕然看过去,却又沉默下来。
和尚走过去,
年朝夕成功进入第二轮之后,面对的对手便更加难缠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他人刻意所为,一直等到第二轮结束,年朝夕居然一次没碰到过雁危行。
如此又比了两天,进入第三轮的居然只有年朝夕和雁危行。
这个结果是谁也没想到的。
雁危行一出场就是匹黑马,他能杀到最后,合情合理。
年朝夕虽然也狠狠惊了众人一把,可她毕竟拖着那样一副身体,她能杀到最后,还和雁危行成为对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每每当众人觉得她必然会倒
如此,到了演武最后一天,年朝夕对雁危行。
演武的当天,魇儿非常忧愁,最后憋不住问道“若是姑娘输了怎么办”
年朝夕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输就输了,你家姑娘还没狂妄到觉得我能一路赢到最后。”
她说这句话时,正好带着魇儿踏进杜衡书院,迎面边碰见的牧允之。
话音落下,牧允之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片刻之后,突然问“兮兮,难道你不想赢吗”
因为这一届演武爆了个大冷门,入了最后一轮的一个是从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少年道君,一个是公认的废人,所以今日的杜衡书院人头攒动,几乎月见城里能动弹的修士都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城主问了小城主这么一句话。
你难道不想赢吗
年朝夕看了他半晌,突然明白他想问什么了。
她看了他半晌,淡淡道“想赢啊,谁能不想赢呢但我年朝夕即使想赢也该是光明正大地赢,赢不了的话那就光明正大地输,一辈子那么长,一轮胜负而已,何不光明正大一些。”
话音落下,围观众人纷纷喝。
牧允之却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圈似的,猛然闭上了眼睛。
光明正大的赢,光明正大的输。
他突然想起来,
他以为她
可她要的,不是施舍过来的赢。
光明正大的赢,光明正大的输。
于是后来,她再也没找他比试过什么。
年朝夕登台,她的对面,是实力强悍的近乎不可置信的雁危行。
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有机会能赢,但面对他时,年朝夕知道自己半点儿机会都没有。
可她仍然站
少年看着她,缓缓拔出了剑,面容沉肃。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威势,他半点儿不曾留手。
他不是
他是
于是,明明是被压着打,年朝夕却觉得畅快无比。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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