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已然过了巳时,书院不再招子弟;一名夫子站
柏江书院依山而建,林木错落有致,黑瓦白墙,灰白相间,山墻起伏,且有亭台、歇山楼阁、飞檐翘角映
众人四处张望,只觉书院当真气派,能留下来
绕是常年住
夫子引着众学子到了书院正中央的树人堂,堂内正前供奉老子、孔子等圣贤画像,下首置一讲台想必是众先生授课之地。
堂内面积十分大,摆放了许多课桌,众学子听从安排依次坐下,讲台上便又来了一名身穿夫子服的先生高声道“书院只此一堂考试,甲班取二十人,乙班取三十人、丙班取四十人、丁班取三十人;依考试名次取人,多余不取,报名所报班便是参考此班,不得改,未曾录用则未中。”
听闻夫子此言众学子顿时有些心慌,每班只取如此少的人,今日前来参考的可是少说有千余人;这可相当于十取一的比例,许多学子心中懊悔应当报低一点的班级,只要能进了书院就行。
特别是报了甲班的学子现下都有些冒虚汗,只取十人,这可比其他班还要严苛;有人不服气便起身询问夫子“夫子,学生不明为何乙、丙、丁班取三四十人,甲班却只取十人,这未免有些太少了。”
见有人先出头,其余众人见状也都分分开口询问。
夫子也不慌张淡淡看了一眼率先询问的学生,淡淡开口“甲班为书院学识积淀最深,学问最好的学生;其中每人皆有举人功名
夫子说完一番话停了下来,再看一眼那学子冷冷道“你才同一百余人不到相较,一百人取十人的机会便已胆怯何以参加乡试、会试乃至殿试”
学子捏着衣袖不停的擦拭额间的汗水,特意为今日参加书院考试穿上的彰显功名的秀才服显得有些尴尬。
“学学生知错,夫子见谅。”那秀才脸颊通红,只得支支吾吾道了歉行礼后立马坐下。
如此一番,堂内众人也都不再敢言语,一时之间偌大的树人堂里竟然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安静下来后书院书童们依次派
夫子话落后,便敲响一旁的编钟,正式开始考试,堂内齐刷刷的只有纸张翻的声音。
穆苏打开丁字班的考卷,先将考卷通篇览了一遍,心里有了大概的把握,随即从书箱里拿出笔墨与砚台,开始慢慢研磨。
丁字班的考卷没有那么难,至少没有平日里穆苏做的外祖父出的题卷难,第一道大题便是通篇的帖经题,穆苏刚刚匆匆扫视过一遍,并没有答不上来的,只是这样的题不得马虎万万不能写错了字,不然便是因小失大。
穆苏研好磨,提笔开始答起题来,既然试卷没有那么难,他便有时间好好的书写一下,赏心悦目的书写可是拿高分的关键,毕竟先生批这么多试卷难免心浮气躁,更何况这可是最注重一手好字的古代。
很快答完,检查一遍无误穆苏开始答接下来的墨义题;这题也是他拿手的,不过穆苏想要益求他先是看了一遍考题随后
这两道题占整张试卷的比例极高,约有百分之四十的比例,毕竟十岁以下的孩童能将四书五经全都参透已是不易。
将这样大的两道题拿下,穆苏也松了口气,越
此题大意是问,古时有一七岁孩童为一耕之家的独子,家有几十亩良田,称得上富裕,祖上几代书科举想要考上功名改换门庭,但科举之道难于登天,无甚根基,考了几代只孩童父亲得中童生,却也四十有余,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再继续科考专心
父亲自小对儿子悉心教导、颇为严苛,日夜刻苦;孩童年幼身体娇弱吃不得苦,生了大病,母亲哭泣哀求夫君莫要如此,痴狂于科考一途,岂非要家中断后
父亲想要出言反驳,但几代单传子嗣单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问若汝为此孩童应当如何
穆苏手指微微摩挲笔杆,暗自思量这题好不刁钻,若是听从母亲之意就此放弃那么便认为此子心性并不坚毅,或是贪生怕死吃不得苦。
可若是秉承父志答不畏艰苦,继续书,又置性命于不顾,家中断后,也是不值当;如何答皆为为难。
同他前来一同应考丁字班的孩童皆才不超十岁,同这题中的孩童年龄相当,很有代入感,而他们这些孩童想到书要葬送了性命肯定是不愿的,穆苏觉得应有大部分孩童会答性命为重,功名利禄皆为身外之物。
这样一来书院的夫子定是不喜的,若无求学之心还来书院干嘛,是否日后有一点艰难险阻便要放弃
感叹一声书院这题出的可真诛心,若是稍微成年一点的人许是会答不畏艰苦,毕竟也都知道只是纸上说说而已,总比说放弃来的好;可孩童们就不会有这般七窍玲珑心,以及不畏生死的决心了。
思量一番穆苏开始动笔,他就来个鱼与熊掌兼得之法;他答大病之后先安抚伤怀的母亲,好好将养身体,之后向父亲明志自己仍然想要科举书,考取功名改换门庭,然后向父亲言明身体的重要性,请父亲教导他学习五禽戏锻炼身体,学习与休息安排得当,不放松书,也不贪多损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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