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帝斜倚
嘉卉长公主心里咯噔了一下,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皇上,这是怀恩寺的高僧一显大师所言。他说齐王的八字只是不适合早婚,旁的没什么影响,只要三十岁后成婚,一切都可化解。”
安庆帝没说话,只是依旧用那种淡然的眼神看着嘉卉长公主。
嘉卉长公主顿觉如芒
应该从长计议,想个更周全的法子的。
只是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晚了,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补救。
她不着痕迹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抬起泪盈盈的双目,伤心地说“皇上,华容那孩子有多喜欢齐王,皇室谁人不知齐王乃是人中龙凤,又对华容温柔体贴,作为母亲,臣心里也是极不愿拆散他们的这对好姻缘。可眼看齐王身体一直不见好,臣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华容。毕竟齐王他也是臣的亲侄儿,是臣看着长大的。”
这番唱作俱佳,真情流露的话让安庆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他清楚,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齐王一向讨长辈欢心,跟嘉卉的关系也很好,最近也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况且华容和齐王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极为般配,京城达官贵人都知道两家要结亲的事。这个节骨眼上,若不是真的有什么顾虑,他这个皇姐是不会进宫跟他道明这一切,隐晦地表达出取消婚约的意思。
毕竟这桩婚事黄了,对华容的影响更大一些。
而且齐王最近这阵子的状态确实有些诡异,无端溺水,昏迷数日,醒来后身体也一直时好时坏的,太医们看过后都得出的结论都一样,齐王的身体没问题。
这一切倒是跟那和尚说的有些对得上。
“起来吧。”安庆帝终于
嘉卉长公主心里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眼眶
安庆帝打量着她“这事齐王知道吗”
嘉卉长公主轻轻摇头“他跟华容一向要好,臣怕他接受不了,没敢告诉他。不止他,华容那边臣也没说。”
安庆帝不置可否,只是对福安说“宣齐王进宫。”
他也好一阵子没见到过这个儿子了,正好寻机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大半个月了还不见好转。
“等一下,齐王身体不好,让他乘坐轿撵进宫。”
嘉卉长公主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涌现出一丝悔意。这宫里除了帝王和受宠的后妃 ,外臣入宫基本上都只能不行,今日陛下却主动开恩赐轿撵,可见有多宠爱齐王。
只是想到刘昶都已经开始咳血了,嘉卉长公主的悔意顿时又消散了,再受宠也得有命消受才行。
齐王府,刘昶接到了安庆帝的口谕,心里大喜。
这次他不但要彻底打消父皇和嘉卉长公主的疑虑,同时还要给自己争取十年的自由。
所以装病也要装得逼真一些,方能瞒天过海。
刘昶让人端了一盆积雪进来,屏退了仆从,抓起一团雪就往胸口塞。
温热的肌肤一接触到冰冷的雪,激得刘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旁边的小春子看得脸色煞白,眼泪直往外滚“殿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快,拿出来。”
说着就扑上去抢他手里的雪块。
刘昶侧身避开,喝止道“站住,我自有打算,你
小春子不敢动了,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刘昶,恨不得以身代之。
刘昶淡定地又抓了几块雪团塞进衣服里。
屋内烧着炭,气温本就比外面高不少,很快这些雪块就融化成了水,蜿蜒而下,将刘昶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湿漉漉又冰冷的衣服贴
刘昶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没继续往自个儿身上塞雪球。
不过这个手段反应还要时间,倒是可以画个病号妆,加强效果。
只是敷粉装脸色不好这类的手段太低级了,还很容易弄巧成拙,被人看出来。
思忖片刻,刘昶抬了抬下巴道“小春子,你去弄点胭脂过来。”
“啊”小春子的嘴巴张得鸭蛋那么大,“殿下,您拿那个做什么”
今天殿下真是太奇怪了,太让人猜不透了。
刘昶白了他一眼“让你去拿就赶紧去,别啰嗦,我等着用呢。”
小春子自然没这玩意儿,刘昶催得急,他只能去找府里的大丫鬟借了胭脂一用。
刘昶接过胭脂,对着铜镜,熟练地擦到脸上,涂抹均匀。
小春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家殿下何时学会用这些女人的东西的
刘昶从镜中看到那副惊讶的样子,挑眉笑了笑。
他会的可多了,毕竟他
刘昶脑子聪明,跟着化妆师学了一点点。虽然不算特别通,但糊弄一下小春子这种外行还是可以的。
可惜铜镜照不清楚人的气色。
刘昶放下胭脂,拍了拍自己的脸问小春子“我气色看起来怎么样”
小春子还震惊于他家殿下的“多才多艺”,被问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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