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益求精之人,随遇而安之。
熬上一锅子粥,她在洞外刨了块空地,撒上谷子,种下菜。
前世她在道观修行,师父懒得跟蛀虫一样,这些粗活都是她干。
谁知道,多一条命,多一份苦,还得干!
粥食出炉,米香浓,云宝喝了个精光,苏浅浅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屎都觉得香。
但几亿年来爬上食物链顶端,不是为了吃素的。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堪堪两日,粥粥复粥粥,苏浅浅嘴里淡得能养鱼。
“我要吃肉!”
日头偏西,她诈尸般从石台上坐起,双眼泛血光,只想开个荤!
说干就干,她带着云宝打磨出两条尖端锋锐的木棍,神神叨
叨地用泥巴在木棍上画了不够严谨的开运符。
不求野猪野鹿,来只野鸡也好。
这么想着,母子俩刚一出洞口,说巧不巧,一只色彩绚丽的野鸡跟发了疯似的,自草丛里冲了出来。
苏浅浅双眼放光,像野人般蹦起八丈高,“云宝,抓住它,抓住它!”
云宝猫腰往上扑,说时迟那时快,小家伙还未施展拳脚,那野鸡,竟然一头撞在了山洞岩壁上。
“咚。”
闷响中,鸡脖子都折了。
这一幕是苏浅浅始料未及的,山间溪水潺潺,虫鸣鸟叫,母子俩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她抬手看掌心,那一道暗红的无根命纹路,似乎增长了一丢丢。
这么说,在福地洞天里温养,她的道行又可以施展了?
苏浅浅喜出过望,苏云冲上前,抱起了断气的野鸡。
“娘!娘!我们有肉吃了!”
野鸡身子在他怀里,斑驳的羽翎拖地,少说也有五六斤重。
拔毛,烧火,上烤架。
天然的野味,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手法,撒上点粗盐,就馋得云宝口水直流。
四合村里自家养的鸡屈指可数,大多都是留着下蛋使的,年关才舍得宰一只。
以前赵翠娥杀鸡,云宝只能眼巴巴看着,赵家像防贼一样防着苏浅浅母子,连鸡毛都不让他们捞着,更别说吃。
苏浅浅瞥了眼,瞧着云宝吞咽唾沫,喉咙里似乎要长出一只手来。
“给。”
晾了晾,苏浅浅徒手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
骨肉分离,外焦里嫩,冒着白气。
云宝抱着膝盖,哪怕望眼欲穿,仍是不动弹,“娘亲先吃。”
这小子!
“野鸡之大,谁也饿不着。”
她牵起云宝的小手,鸡腿塞在他手中,满眼慈爱,“云宝要吃饱,快快长大,以后保护娘亲,好不好?”
“嗯!”苏云重重点头,这才将鸡腿凑到嘴边大快朵颐。
香喷喷的野鸡肉,咬一口满嘴是油,越嚼越香,很快消灭了一半。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赵翠娥的呼唤,“浅浅啊,可怜的云宝哟,这荒郊野岭的,哪是人住的地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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