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再次睁开眼时,一捧黄土就往脸上砸。
耳边是奶声奶气的哭腔,“娘亲,呜呜呜,云宝听娘亲的话,一定等爹爹回来……”
“可是小狗子说,爹爹不要娘亲了,也不要云宝了,云宝,云宝不是野种……”
什么娘亲,什么野种?
苏浅浅眉头紧皱,脑瓜子要裂开了。
她记得,自己登山时,安全锁断开摔死了,现在是在哪?怎么还活着?
“云宝,赶紧滚出来!”
另一道尖锐的喊话声袭来,苏浅浅撑开的眼缝里,一位中年妇人,着着罗裳,走到猪圈前,将哭天喊地的小奶团提溜起来。
她边抓孩子,边嫌恶地啐着唾沫,“你那倒霉娘,死就死了,废物东西,到死一个子也拿不出来!”
小奶团白嫩干瘦的胳膊哪经得住拧,疼得直掉眼泪。
他并不在意疼痛,只是拼命挥手想抓着苏浅浅的衣角。
“娘亲,放开我,我要娘亲,呜呜呜……”
然而,他又如何能抗衡一个膘肥体壮的成年人?
衣裳渐渐从孩童指缝间滑落,苏浅浅的心,也莫名地揪着生疼。
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生平,她也叫苏浅浅,未婚先孕生下儿子,被京中家人赶到乡下赵翠娥家。
一开始带了不少银子,赵翠娥对他们还算客气,
后来京城家中送来的银子越来越少,赵翠娥也越来越过分,给原主吃猪食,住猪圈,不把他们母子当人,轻则叱骂,重则打骂。
前些时日,原主翻新瓦房,跌下来磕破了脑袋,眼见着她越来越孱弱,赵翠娥竟然动了卖孩子的念头!
真是作死!
苏浅浅修行十二年道法,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她忍着剧痛,撑坐起来,赵家篱笆院外便来了人,“老嫂子,我来接孩子……”
“这呢!在这!”
赵翠娥忙不迭揪着云宝往外迎,全然没注意到,苏浅浅冷冽的视线噬人般盯着她,“我还有一口气,谁敢卖云宝!”
冷不丁的一声,赵翠娥脚跟一滞,云宝哭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齐齐扭头看向身后,猪圈里几只大白猪打着滚,浑身沾满猪粪和稀泥的女子,艰难地站起身。
“真是贱命一条,还没死透!”赵翠娥咬牙,蜡黄的脸满是厌恶。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提起脚往外走,人牙子都来了。
今儿这孩子不卖也得卖!
“娘亲!娘啊!”
半大的娃娃如小鸡仔似的不断扑腾,湿漉漉的眼里写满惊恐。
将才苏浅浅就看出赵翠娥面相,颧骨突出,眉心勾连,典型的尖酸刻薄,是个蛮不讲理的货色。
与这种人讲道理,不如对牛弹琴!
“冥顽不灵!”
她跌跌撞撞地折回到赵翠娥屋子里,揭了天地君亲师的纸,取来两根蜡烛,三支香,一把黄表纸。
赵翠娥以为她是进屋偷东西,焦灼地往回撵,“小娼妇,你作甚……”
苏浅浅就等着赵翠娥来,两支蜡烛点在门两侧,中间一炷香,正中央铺上天地亲君师,再烧一把纸钱。
旋即将筷子折断,分别在西兑,南离,东震方位……
赵翠娥心急,一进门就绊着了门槛,重重一摔,双膝跪地。
“娘亲!”
小奶团被高高抛起,惊慌失措地尖叫,却稳稳落在苏浅浅怀中。
他小脸煞白,紧揪着苏浅浅衣襟颤抖,苏浅浅轻声安抚,“没事的,孩子,不怕昂。”
赵翠娥当下觉着膝盖骨碎裂了般,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骂苏浅浅,“搞的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你……”
她话还有半截哽在喉头,恍然发觉自己的双腿竟无法动弹。
苏浅浅冷眸睨去,讽刺道,“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赵婶,使不得啊,使不得的。”
不对劲!
赵翠娥憋红了脸,甚至用手去搬动双膝,可是双脚似灌了铅。
再看两侧的烛火,跟前燃烧着的纸钱,她只觉毛骨悚然,“浪蹄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当然是布了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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