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止合作？

周启明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最近名声大起，很多产品都想找他代言，这傻哔公司好不容易签了合约，竟然主动终止？！

“你确定？”周启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凡。

张凡有些不耐烦地道：“确定。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周启明却是冷笑一声，道：“终止合约，呵呵行啊，反正是你们公司要求终止的，只要赔我违约金就行。”

张凡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们赔你？小周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贿赂李芬兰的事已经暴露了。”

“小、小周？你叫我小周？好大的胆子！”周启明先是大怒，然后是大惊，“你、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贿赂李芬兰了？”

张凡继续道：“根据我国法律，这种方式签订的合约是无效的，我们可以无条件申请解约，并且向你追究法律责任！”

周启明的额头上不禁露出冷汗。

这时，他的助理小声提醒道：“周先生，这小子看起来是个新人，说话没谱，说不定是唬你的……”

周启明闻言，也是稍稍安心，继续硬气地道：“我不想跟你废话，让你们总裁亲自来见我。”

“行，你等着。”张凡懒得多说，直接走向了公司法务部的办公区。

他当然不会去找柳霜，毕竟柳霜说了这事由他处理。

法务部这边的同事，早早就在拟定解约通知和律师函了，张凡过来催了一下，也是很快拿到了两份文件。

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打印机的些许余温。

张凡拿着文件，再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再次来到了周启明面前。

“你没去找柳总？”周启明不满道。

张凡懒得搭理，直接把解约通知和律师函扔了过去，同时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开始播放证据视频。

……

“李经理，合同的事就有劳你了。”

……

“总共15根金条，一根20万，总价300万。”

……

“合作愉快。”

随着视频的播放，周启明的脸上渐渐浮现了惊恐之色。

他赶紧又看了一眼文件，才确定对方不是在唬自己。

原来，自己贿赂李芬兰的事，真的暴露了，这视频可是铁证。若如此，解约是小事，就怕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啊。

“你、你这视频是P的！这背景明显是假、假的……总之这是人工合成的，是伪证！”

周启明心神大乱，下意识地抢走笔记本，想要销毁证据。

张凡也没拦着他，戏谑道：“这视频我们有无数备份，你把电脑拿走有个屁用啊？”

周启明呆若木鸡，脑子里空荡荡一片。

还是他的助理比较冷静，道：“张经理，我觉得大家没必要闹得两败俱伤。你们公司现在急需拍摄宣传片，如果你们要和周启明解约、打官司，短期内如何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宣传片不能及时发布，对贵公司也会造成巨大损失吧？”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却又有些威胁的意味，好似是在说“没了周启明，你的宣传片就拍不好”了一样。

张凡可不吃这套，直接指着电梯道：“滚一边去，宣传片怎么拍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

周启明彻底炸毛了，竟是抓起笔记本，砸向了张凡。

他的动作太突然，周围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台妹子更是吓得尖叫一声：“啊！”

这声“啊”刚出来，张凡却是一拳轰向了笔记本，这算是他本能的反应。

啪咔！

笔记本应声碎裂，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片塑料残骸，刚好顺着周启明的脸颊飞了过去，划出了一道血痕。

周启明吃痛，倒吸一口气，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这一摸，手上就沾血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靠脸吃饭的，这下脸竟然破了，虽然不严重，但也好像要了他的命！

周启明眼冒凶光，从地上捡起半块液晶屏，竟然直直划向张凡的脸，好似一个疯子。

张凡眉头一挑，不等周启明靠近，便抬脚向前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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