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张凡适应得很快，很从容地说了一声：“进来吧。”

来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头发已经稀稀疏疏，看起来有点像个大鹅蛋。

这位是宣传部的主管之一，谢舟，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

“谢主管有什么事啊？”张凡问道。

谢舟道：“张经理，留给我们拍摄宣传片的时间不多了，没了周启明，一切都要重头再来，要不我们先开个部门会议，好好商量一下吧？”

张凡心说，好嘛，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都不急，你倒是很有工作热情，这是个妥妥的奋斗逼啊。

不过这事确实逃不掉，张凡便答应道：“也好，谢主管去通知一下

其他同事吧，十分钟后去2号会议室开会。”

“好的张经理。”谢舟退了出去。

…………

十分钟后，张凡拿着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来到了2号会议室。

其他同事都已经到齐了，他也是一点都不废话，直入主题道：“宣传片的事，大家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开口。

新领导上任，大家都拿捏不定，不愿意先说话。

张凡笑了笑，道：“既然你们没建议，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了，首先确定一点，不请明星、不请网红。”

“啊？”众人很诧异，不请明星不请网红，流量怎么保证？

张凡继续道：“李芬兰拿2000万去请明星，结果请来了一个什么玩意？赚了黑心钱，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这两千万，还不如拿去给用户抽奖了，至少用户会领情。”

“你怎么骂人啊，周启明的人气高，签约费贵是正常的。”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

说话的是样貌中下的女员工，叫徐红艳。

本来她开会时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是懒得关注张凡的计划，但听到张凡讽刺周启明，她却不乐意了。

“你……认真的？”张凡一下给整不会了。

他是真没想到，周启明的丑事在公司都曝光了，还能有“铁粉”，挺离谱的。

徐红艳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说，周启明贿赂了李芬兰，可是李芬兰可以不要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李芬兰是个正直的人，周启明怎么会贿赂她呢？”

张凡无语了。

徐红艳见张凡不说话，以为对方是觉得理亏了，于是更加硬气地道：“而且，退一步说，抛开人品不谈，就算是花2000万请周启明，也是很值的。现在好了吧，我们和周启明闹掰了，谁能替代他的位置？”

“好一个抛开人品不谈，说得好，继续。”张凡咋舌道，“你再说两句，我去把周启明请回来。”

徐红艳继续道：“我可能有些顶撞了张经理，张经理不会生气吧？但我确实说的是实话，我粉他很久了，对他的人品和能力非常了解。总之，周启明是宣传片的最佳男主，无可替代。”

“好，好！”张凡拍手道，“徐红艳，你这个月绩效扣完。”

徐红艳猛然站了起来，道：“张经理你什么意思？我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也太小心眼了吧？你这样扣我绩效，合理吗？”

张凡淡淡道：“抛开合理不合理不谈，我就是单纯想扣你绩效，不行吗？”

碰到这种奇葩，张凡根本不打算跟她讲道理。

这人的脑回路已经不正常了，周启明的黑料都曝到她脸上了，她还觉得周启明是个好人，还无脑护着周启明，还怎么讲道理？

“扣就扣，反正我永远支持我家哥哥！”徐红艳气得脸色涨红，一屁股坐了回去。

其他员工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

一来，他们惊叹于徐红艳对偶像的忠诚。

二来，他们也意识到了，张凡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很好说话，但绝不是好拿捏的。

众人对张凡多了几分敬畏，道：“张经理刚才说的计划，继续讲讲呗？不请明星、网红，那请谁？”

张凡故弄玄虚地道：“大家认为，我们公司最厉害的是谁？”

“当然是你了，张经理。”姚达脱口而出。他是张凡的死党，说话也比较随便一点。

张凡没好气地道：“别拍老子马屁，认真的。”

姚达又道：“最厉害的，那当然是柳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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