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本以为这次进入小黑屋还会被咬上一口,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洗得干干净净的脖子——上一次进小黑屋时她还没洗澡,浑身都是在荒原里打过滚的灰尘,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于脏了。
对方竟然也下得去口。
不论如何,被咬一下就能进入小黑屋躲上五分钟,这对于司祈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在这个诡异舞台上难得的安全保障。
然而那道馥郁的香气和那种冰凉的触感却并没有再次出现。
不大的小黑屋中只有司祈一个人,她甚至能在这片寂静中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声,一声,逐渐变得平稳和缓。
在司祈已经把那张圆形大床彻彻底底地摸索一遍之后,五分钟的时间也悄然而逝。
圆形的大床除了非常大和非常暄软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司祈的手上一秒还搭在丝绸般顺滑的床单上,下一秒触碰的已经是粗糙劣质的麻布被罩。
她再次回到了村长家的客卧,依旧躺在原本已经被自己的体温捂得温热,此时却隐隐有些泛凉的被窝里。
客卧中空空荡荡,除了一丝渺茫到司祈都没有嗅到的广藿香,似乎并没有人侵入过的痕迹。
司祈轻舒了一口气。
看来那位黄三爷爷已经离开了。
只是……想到刚刚被关进小黑屋的原因,司祈只觉得心头的疑惑并没有消失,反倒是越积越多——她是因为违背人设牌而被惩罚的。
也就是说,她在这场演出中的人设并不是黄三爷爷的新娘子。
“……”
那她要嫁的到底是谁?
她又是怎么成为对方的新娘子的?
作为新娘子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但想到进入司尔特剧场后自己就从来没遇见过什么合理的事情,司祈又觉得这倒也挺合理的。
司祈还在思考自己的“婚姻大事”,主卧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到令人耳膜发疼的惨叫。
那是村长的叫声,仿佛经历了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到最后嗓子都叫破了,嘶哑的尾音回旋在司祈的耳畔。
黄三爷爷去了主卧?
司祈默不作声地思考着。
因为村长没有将新娘子送过去,所以黄三爷爷生气了?
凄厉的惨叫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只余下偶尔一声艰难的喘息,证明经历了剧烈痛苦的村长此时勉强还算是在活着。
长夜寂静而漫长。
初亮的天光照破厚重的床帘缝隙时,司祈便从半梦半醒之间醒了过来。
她几乎一夜都没睡,偶尔几个瞌睡也被突如其来的噩梦吓醒了。
梦里,她被一道漆黑的身影追逐着,她拼了命地向前奔跑,身上被道路两侧的藤蔓和荆棘刮得鲜血淋漓,身后的黑影却紧追不舍,甚至距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已经能闻到对方散发出的腐烂的恶臭,以及淤泥的水腥气……
然而每每对方追上来的前一秒,脖颈处的咬痕发痒发烫,司祈便从噩梦中陡然清醒过来。
一个晚上这样折腾了七八次,此时司祈只觉得浑身酸痛疲乏,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在微微刺痛。
倒真像是噩梦中的仓皇奔逃成真,她跑了一整个晚上夜路,又被遍地的荆棘划伤一样。
一夜没响的时钟此时敲响了七下。
崔殷听见主卧隐隐传来希希索索的声音,应该是中年女人起床了。
回想起昨夜村长凄惨的嚎叫,司祈脊背有些发凉——昨晚她不敢去看主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
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司祈一边暗自调整心态,一边打开反锁的客卧门,在走廊中和同样开门的中年女人面面相对。
对方依旧是一副青白的脸,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踮着脚站在门口,神情十分阴森。
司祈竭尽自己拍过无数烂片的演技,露出一个自认为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昨晚我听见主卧里有声音,是发生什么了吗?”
中年女人沉默片刻,“村长起夜时从炕上摔了下去,受了重伤。”
司祈:“……”
真的吗?我不信。
“我可以探望一下村长吗?”司祈又问了一句。
中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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