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得想想法子,不然我们姜家这祖传的客栈留不下去了。”
“那就先把姜龙仓炒掉,然后是你!”吝啬成性的女人眼都不眨一下。
不远处正
“人家的客栈又大有新,请的跑堂男的俊、女的俏,卖的酒香醇带劲,就连那掌柜的,都温柔可亲一点……”姜二儿儿无打采地嘀咕道。
德婉柳眉一竖,正想
德婉眼睛骨碌转了转,利索的放下算盘账簿,带着姜二儿儿就去瞧热闹去了。
围观的人一重又一重,德婉挤不进去扯住外面一个人问道:“
姜二儿儿翻翻白眼,就知道他这嫂子从来都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
那人甩开德婉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不是都猜到这么多了吗?还问!”
姜二儿扶住德婉骂那人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动什么手!”
正
“这人就是个疯子,喝醉了不付银子不说,还三番四次出言轻薄,更有甚,”女子清脆的声音带着无限哀怨委屈,“还轻薄了人家,抱住……不放……所以就让跑堂的去报了官……”
捕快让衙差去看看那倒
原来是桩桃色纠纷,德婉觉得无趣,拉着姜二儿正要走时,忽然听到一个带着醉意和痛苦的声音低声喊了一声:“德婉!”
这一瞬不亚于雷击,德婉身形硬是被钉住
“就是,能救回来恐怕也要残废了......”
“走吧,嫂子。“姜二儿儿也听到那声“德婉”了,心里不知怎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抓起德婉的手就要走。
而此时衙差中年纪稍长的那个对捕快说道:“这人是个流浪汉,就住
姜二儿不知哪来的力气扯着木然的德婉就走,回到客栈,德婉仍然是呆呆的,她不敢想那个人就是赵续睿,可那声“德婉“着着实实击中了她的心脏。
过了片刻,她又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姜二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到地窖去搬几坛子酒,德婉忽然啪的一声扔下算盘,大步往外走去,姜二儿急了,连忙去追。
他们一直走到乱葬岗,
德婉让姜二儿儿去请大夫,而自己打了水给赵续睿清理擦身。
赵续睿双目紧闭,脸上伤痕累累,形容憔悴,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双唇哪里还能看得出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半点痕迹?
德婉的手颤抖着拉开他破旧的不成样子的长衫,胸口大片青瘀,新伤旧痕交迭,她的心一痛,眼泪便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赵续睿,赵续睿......“她唤着他的名字,他依旧眉头紧皱,昏迷不醒。
大夫来了,看过手脚的伤把过脉后也只是摇头,说是外伤花个一年半载还会好,可是吐血伤了心肺,那就难说了,只能人事听天命。
赵续睿昏迷卧床两月,德婉让人到盛京打探消息,回来的人说一年前赵家已经和大公子赵续睿脱离关系,把终日酩酊大醉、颓废度日的赵续睿赶出家门,此事盛京人皆知,说是为了那自绝于烽火塔的未婚妻,疯疯颠颠的迷了心窍,一年来四处流浪,落魄不堪。
姜二儿冷眼旁观着德婉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赵续睿多月,终于有一回爆
不料德婉
姜二儿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他咬咬牙侧过脸去,不让德婉看见他眼中的痛色。
又过了大半年,赵续睿醒来那天,恰好是春末夏初。
姜二儿说,他铁定是闻到了桂花酒的香气醒过来的。
德婉不
回到客栈时,正是黄昏日落,掀开后院帘子见一人身着青衫,背影落寞,正微微仰头看着墙角的孤梅。
她怔了一瞬,下一瞬心底的惊喜如潮水般涌入,她几乎不懂如何开口去跟他说第一句话,反而是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映入她眼中的是他熟悉的五官,双眼因消瘦而显得更加深邃。
他静静地看着她,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好像隔了遥远的时空,他的目光停留
她想笑,扬起嘴角,眼中却有滚烫掉落下来,于是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手忽然被人握住,他不知何时已经走近她,轻声道:“我来。”
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凝视她片刻,终是不能自已地拥她入怀。
那久违了的熟悉怀抱,令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一瞬间失却了思考的能力,兴奋无措中终究还是
她终于确认,原来许久以前,远远的望着那薄唇噙笑、目光却幽深的他时,她的心底就早已被他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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