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个“零”审视了良久。
他这是遇上什么心灰意冷的事情,导致整个人生都完成灰黯了?
她紧了紧拳心,垂眸。
估计由于目前事态有些严重,【幸福指数】直接给她
陈白起:“……”
这一看,她才知道他并不
陈白起一下就想明白了他的心事。
这是“哀人易感伤,触物增悲心”,只怕是看到皇帝即位,再一联想到自己如今这般进退不得处境,心中一时悲愤交加,以致于心情直接跌入谷底。
不行,系统提过倘若幸福系数低于“零值”人就容易抑郁,到时候进入病态就麻烦了。
她要找到他,她还有话还没有告诉他……
她正打算去找人,却
不要让他就这样离开了……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原本缓稳的步伐逐渐加快,一路上穿廊过园疾步,宫中的内侍与尉兵但凡见到她时,皆崇敬矮首行礼,压压后势一片,她却目不斜视,三千墨
她心有急切,想
她止步于宫墙下斜晃阴影之下,见这样步行终究是太慢。
仰头,天空高阔一眼任凭遨游,她一挥袖,如一片轻云飞于半空,扑棱一下身形化成了白色栩然蝴蝶幻影,直接用上了技能去寻人。
一声轻轻低吟颤动过,白蝶幽径引相从而过,那束花荵已无影踪。
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她好像也他送过花,来增加好感度,她这人向来木讷呆板,不行那浪漫之事,唯一办过的只有这一件。
她就这样一路追到了城外,远远地看到一辆青铜轺车
她从空中一掠拦上前,风过衣裾裙摆翻然飘落覆身,她的身影
“吁——”
护道的骑兵一惊,及刹勒马。
“何人造次!”
突受惊吓,驭夫勋翟叱喝一声。
但当他烦躁抬眼一看时是谁拦道时。
顿时傻了。
他愕然地指着她:“你、你——”
“何人拦车?”楚沧月漠然平静的声音
陈白起
虽然她也曾憧憬过或许有一日还有机会回到这个时代,但她不敢太过渴求,人对于努力过后只能听天命的事情,总该让自己过得平静而淡然,不然余生疯癫、失落、悲苦,她又该如何熬得过去啊。
她失控地朝他的方向上前了几步,但又理智地止步。
对他而言或许不过才过了半年的时间,而她却
拎着一束保存得完好的娇艳欲滴花捧,她昂首如柳绰约,风一般清铃的声音:“小女陈白起,久闻楚君赫赫威名,心生仰慕,料想君或许会途经此处,便心生迫切前来拦一拦,不知君可否出来一见?”
言辞恳切,不紧不迫。
她想,他倘若还怨恨着她,那她就慢慢来,用所有的时间来抚平他内心那些不平忿懑伤痛。
车厢内的楚沧月
他猛地抬眸,眼神怔厉地射
是他已然疯癫不清醒了,导致产生了幻听?
一问一等,一怔一伤,双方一直这般沉默着僵峙许久,勋翟回头,有些不安地朝内询问:“……主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白起一开始期待的火热
她以为他不愿意见自己,神色有些僵硬,手臂垂下,花捧也低焉地耷拉下来。
“君不愿见我?那……白起也不勉强,可这花娇艳刚摘,若不惜怜,时间长了只怕该是枯萎了,不知你可否愿意看它一眼?”
她清润而温软的声音没有责难与见怪,她和声和气地问着他。
不是说好了吗,要慢慢来,不要着急啊陈白起,想想你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你“杀”了楚王,带兵灭了他拿命来守护的楚国,令他成为了亡国之主,他没有国没有家,就算活
他恨你,怨你,这也是人之常情。
勋翟可是知道自家主人的真实心思的,他连伤都没好完全便跑来这咸阳不就是为了找陈白起,他还记得刚刚出王城的主人,那眼底是生无可恋的一片灰黯冰淡,他没有找到失踪的陈白起。
可眼下人自动找来了,他倒是为何不肯出来与她相见?
倘若陈白起一个恼了,掉头就走了,那他不得为此刻的沉默不语追悔莫及?
想了想,勋翟自作主张跳下车,朝陈白起伸出手:“我、我替你送过去。”
陈白起愣了一下,然后对他感激地笑了笑:“谢谢。”
勋翟耳朵有些
他接过花捧,心底
“主子,你看一眼吧……”勋翟将那一捧紫花从车窗那边送进了车内,隔了一会儿,里面有人伸手接过。
楚沧月看着那一束娇嫩艳丽的花,她采了一大把拿一根妃色绳带将根部捆成一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带子质地昂贵,边角绣着针角细密的福纹,应当是她从头上扯下来的,还带着一股属于她身体的淡雅香气。
他将脸凑近了花上,深深地嗅了一口。
上面有新鲜的花香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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