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就不顺不恭。对她来说,忠孝难两全,信朕就背叛她阿玛;站她阿玛就会利用、欺骗朕。她不是能属于朕的女人,只是误闯进朕的命中,既然是误,还是不要来往了。”
是她?
容若疑惑顿生,“那同岳先生,不会就是挽月姑娘吧?”
“是!”玄烨轻笑了两声,“她给自己起个化名叫岳先生,朕起个化名叫叶娘子。哈哈,倒也相配,两个同样不坦诚、别有居心的人。”能有好下场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回被压趴下的是他。
堂堂天子,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鼓掌。祖宗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奴才觉得吧,虽说她阿玛鳌拜是个猖狂的人,但以奴才的认识,挽月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没那个胆子,戏弄您。”
玄烨推了一把那沙袋,冷笑一声,“她胆子大得很,非你所能想象。初次见面,在光华寺。她便敢用刀子抵在我腰后威胁朕,还让婢女脱下朕的腰带将朕绑在树上。是寻常女子能做得出来的吗?”
容若眨眨眼,“有勇有谋,很难得。”
见他竟然帮着瓜尔佳挽月说话,玄烨更加动气,再次给他细数出来,“在佟国维家,她还敢揪朕的辫子!要拽朕腰上的玉佩不让朕走!”
“不知者无罪,若是她当初知道,一百个胆子一个不敢。”
玄烨气笑了,“你怎么尽帮着她说话?”
“奴才是帮理不帮亲。”容若心道:瞧您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的样子,万一哪天您跟她成了一对儿,那他今儿要是帮着骂她,谁知道今后会不会反被记恨?
从人情世故上讲,千万不要帮着闹别扭的两口子一方骂另一方。也许人家只是说说,就你当真了。
回头和好,你里外不是人。
玄烨愠怒,“放肆!照你这么说,她是理,朕没理?”
容若恭敬道:“皇上自然是最有道理,只是奴才怕有误会,冤枉了挽月姑娘,也气着了您自个儿。要不您让銮仪卫把她带走,好好查查,倘若是真。欺君之罪,可砍头。念及鳌拜功臣三代,可流放宁古塔。”您舍得么?
话说得越狠,玄烨果真不语,气似乎也消了大半。他气她八百个心眼子对着他,实话虚话难辩。可真要办了她,他是从来没想过。
可那份人前,放在身边耀眼;人后,相处之下自在的感觉,着实令他前所未有地贪恋。鲜活,她比他在深宫中认得的每一个人都要鲜活。
明艳的,勇猛的,乖顺的,温暖的……都是她的样子。
怪她吗?他更恨的是自个儿,皇祖母十几年呕心沥血地栽培,他尽心尽力学着隐忍、克制、城府、不冷不淡。他渴望亲政,成为大清真正的君主。眼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鳌拜。
当他知道瓜尔佳挽月是鳌拜女儿时,不是没戒备过。可很快他便放过了戒备的念头,并非为美色所迷惑,只是不屑,更不惧怕。
那时他认为男人之间门的权力争斗,不应当迁怒其未掺和进来的妻女。可如若她为其父做事,来同他玩弄权力把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是他今日那么怒的原因。
“大意了。”
容若笑道:“您先顺顺气儿,奴才明日就找个由头,替您探探虚实。再气不迟。”
玄烨未辩驳,“来,比划比划。”
二人痛快淋漓打了一场,回乾清宫后,顾问行看到皇上脸色好了许多,于是松了一口气。
谁知刚用完午膳,叶克苏便来了。
顾问行便听到了皇上扔折子怒斥的声音。吓得乾清宫所有太监宫女都不敢出声。
得!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老天故意要降雷?
皇上倒是没有罚指挥使大人,只叶克苏出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
顾问行就这么嘱咐徒弟三福子小心伺候。
到了晚间门,三福子屁滚尿流来求助下了值的顾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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