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添饷,不添饷怎么练兵,不练兵怎么讨平流贼。这次是打进中都,下次恐怕就是打进南京北京了。黄兄,你当的是清流官,不用当这个家,不知道眼下朝廷的处境。这么说吧,就算那是一杯毒酒,朝廷也得将其一口喝干了,解一时之渴了。”
“应该还不至于到这种境地吧?”黄道周的气势被杨嗣昌这番话打压了下去。
“怎么不到?”杨嗣昌冷笑道:“你知道吗?这次若不是扬州兵备道徐鹤城领兵
虽然是初春时分,黄道周额头上已经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虽然他对兵粮之学并没有花太多心力,但漕运对于帝国的重要性还是很清楚的。
杨嗣昌看到黄道周这幅模样,叹了口气道:“黄兄,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我
听了杨嗣昌方才那番话,黄道周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沉声答道:“杨公请讲!”
“若是仰大明二祖列宗鸿福,能够平定流贼东虏,保住我大明三百年江山,那自然万事大吉!可若是不成,有不忍言之事,”说到这里,杨嗣昌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一下子变得低沉了不少:“杨某自然是只有一死以报君恩,江南之事便只有劳烦黄兄了!”说到这里,杨嗣昌敛衽向黄道周下拜。
黄道周也被杨嗣昌的言辞所感染,昂然道:“杨公请放心,黄某既然已食君禄,自然当报君恩,即便天不佑我大明,亦只有一死而已!”
杨嗣昌摇了摇头:“黄兄,气节之事我倒是不担心的。如今非太平时节,道德文章比不上兵谷钱粮。范文公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此番去职,若是能
黄道周听到这里,眼前不由得一亮,杨嗣昌这番话以范仲淹为期许,倒是正好挠到他的痒处,更何况经历了这一番变故,他对于道德文章的局限性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肃容拱手答道:“杨公以大义相责,幼玄敢不力?”
“好,好!得黄兄一言,我无忧亦!”杨嗣昌说到这里,走到路旁的柳树旁,折了一段柳枝笑道:“古人以柳枝赠别,以寄予挽留之意,我今日赠柳于黄兄,却是期待黄兄便如这柳枝一般,入土即活,荫蔽一方。”
“多谢杨公!”黄道周郑重其事的双手接过柳枝,转身交于一旁的侯方域,向杨嗣昌躬身行礼。此时自有旁人送上酒水,两人对饮了一杯,杨嗣昌便言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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